然从此处过。
然而现在看来,自己显然是晚了一步,蒙古鞑子十有已经靠近这一带了,所以派出去的哨骑没有回应,而在天长和以西淮军的哨骑则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来自己必须要会一会叶应武了,李庭芝看着屋檐下垂落的雨滴,轻轻叹了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时候淮军逃命还行,想让他们拉上去和蒙古鞑子激战,那未免痴心妄想。
能够依赖的就只有叶应武的镇海军,而李庭芝隐隐能够猜到叶应武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身为大宋枢密院使c沿江制置大使,叶应武有足够的资格指挥淮军,并且让李庭芝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只不过让李庭芝吃惊的是,一名指挥使快步上前说道:“启禀安抚,第一支渡过大江的镇海军,直接向着天长去了,主帅正是叶使君,而另外一支则是去往,统帅是镇海军四厢都指挥使苏将军。至于镇海军的大队则是驻扎在瓜洲渡,由镇海军四厢都虞候张虞侯坐镇。”
“天长??瓜洲渡?”李庭芝一怔,旋即忍不住苦涩一笑。
叶应武看得和自己一样透彻,而且毫不犹豫的带着镇海军顶上去了,显然在这位叶使君心中已经能够确定蒙古鞑子会走这一条道路,并且不惜把自己作为诱饵,就是要让伯颜明知有诈也要死死地咬上钩。
“叶应武,到底是叶应武。”李庭芝脸色有些发白,喃喃感慨道。
刚才自己还在纠结怎么和叶应武相处融洽c是不是需要把淮军的指挥权交出去,结果谁曾想到叶应武根本没有和他见一面的意思。甚至对于这数万淮军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兴趣!
这是对于镇海军的信任,还是对于淮军的鄙夷?
不久之前还是大宋人人称道的雄师劲旅,什么时候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李庭芝抬头看向舆图,双目中有火焰燃烧。
叶应武可以看不起他,也可以看不起淮军,但是淮军不能就这么自己蹉跎下去,在金刚台丢的场子必须自己找回来。
“击鼓,聚将!”李庭芝冷声喝道。
既然蒙古鞑子是打算从天长到这一带直接包抄扬州,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在淮北必然已经兵力空虚,这就给了淮军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若是能够突破淮水杀入山东,那么就算是金刚台战败了,也难以掩饰这样的光芒,毕竟宋军已经有太久没有踏上过北方的土地。
至于扬州的后路,李庭芝抬头看向舆图,喃喃说道:“叶应武,这一次某只能相信你了。”
人生本来就是充满无数的赌博,而战场上更是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情。
为了一场胜利,值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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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箭追风,从身后呼啸而来。
冯弥伏在马背上,狠狠抽动着战马。胯下这战马已经有小半天没有休息了,但是冯弥可没有胆量停下里,他们整个将一共十人,现在只剩下了他自己,冯弥虽然在飞奔的战马上,但是对于十将在帮他挡住两支箭矢c从站马背上落下来时候那信任的眼神记忆犹新。
自己不只是一个人,还肩负着另外九个袍泽兄弟的信任,还肩负着镇海军右厢从使君以降万人的期望。
蒙古鞑子,蒙古鞑子距离天长还有三十里地!
后面再一次传来呼啸的声音,冯弥长长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拼尽全力已经不知道躲过了多少箭矢,但是现在却实在没有哪怕一丝力气能够回过头去看一看,那支箭矢是从何方而来,又要射入何处。
只要不是射死自己,那就要向前,向前,冲入天长城!
要告诉使君,蒙古鞑子已经来了,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
“啊!”冯弥伏在马背上,低吼一声,一支箭矢已经没入了他的小腿,鲜血如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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