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应武把赵云舒托上去,然后双手搭在船舷上,漂亮的翻身而上。江铁他们这些大老粗这个时候倒是心细,忙不迭的送来毯子,后面小舟上更是急匆匆烧了一壶热水。
“走,不要恋战。”叶应武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这个时候虽然湖水冰凉,但是冬天他也是在襄阳带着天武军吃冰卧雪征战的,这点儿寒冷还算不上什么,所以只是随手把毯子披在身上了事。
旁边赵云舒坐在角落里不断打着寒战,她虽然不是那种深宫中一动也不动的富家小娘子,但是毕竟比不得叶应武c吴楚材这些身体强壮的将领,刚才在水中就险些冻得失去知觉。
轻轻叹息一声,叶应武走过去把自己身上的毯子裹在她身上,然后看向江铁,不得不说自从铃铛嫁给江铁之后,这个原来只知道纵马冲在前面的杀胚也多了几个心眼,当下里殷勤的把剩下的毯子全都抱过来。往小处说,这是大宋的公主殿下,总不能冻着,往大处说看这架势,分明就是下一个主母,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叶应武就算是怪罪不到他江铁的头上,江铁也难免会有内疚。
叶应武也懒得搭理旁边看热闹的吴楚材和献殷勤的江铁,这些杀胚能够记得多带两条毯子,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也不指望他们能够做什么。抄起一侧佩剑把一条毯子切成两半,叶应武用其中一半在赵云舒小脑袋上狠狠揉了揉,虽然柔顺的秀发被揉的一团糟,不过但愿能够擦去更多的水,然后用把另外一半裹在她头上,接连绕了两三圈,勒得死死的方才作罢。
“使君,水。”一名士卒快步走过来。
接过来,叶应武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自己试了试水温,方才将被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分外严实的赵云舒扯到怀里,也不管女孩晕晕沉沉的还有没有知觉,端着水碗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看着眼前的景象,江铁和吴楚材等人暗暗咋舌,到底是咱家使君,向前能够跃马披甲c上阵杀敌,向后也能温柔如水,收尽后宅妻妾的心。与其说这是张飞绣花,倒不如说是猛虎细嗅蔷薇。不过也就只有信安公主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才能够配得上天武军儿郎心中无比尊贵的叶使君。
“咳咳,”赵云舒轻轻咳嗽一声,缓缓睁开眼眸,看着叶应武近在咫尺充满关怀之意的眼眸,还有那些来回忙碌c搭救百战都落水士卒的灰衣人,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什么,只不过事已至此,赵云舒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责怪他还是应该感谢他。
至少在离开的时候,叶应武没有把她这个皇亲国戚直接丢下。
“还喝点儿吗,莫要受了凉气。”叶应武微笑着说道。
赵云舒摇了摇头,当着这么多人缩在叶应武的怀里,换做其他人估计也不好意思了,更何况信安公主尚且待字闺中的皇室女儿家,不过因为刚才跳湖的时候受了惊吓,现在更是浑身酸软无力,根本挣脱不开,索性就像沙漠里的鸵鸟一样,低着头躲在叶应武臂弯当中,一句话都不说。
叶应武靠在船舷上,看向画舫船头方向。整个画舫在这一场大火中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漆黑的骨架,还有星星点点的火星时而在黑暗中跳动,但是在画舫船头处却依旧是杀声震天。
一名灰衣大汉同样是浑身湿漉漉的,站在一条小舟船头,身后五六名灰衣人不断地扣动弓弦,虽然不是神臂弩,但是他们手中的劲弩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尤其是距离这么近,一旦射中了也足够让一个人吃苦头。
四五条小舟围着这一艘船不断绕着圈子,而杨风杨老统领就在一条船的船头,手握短刀,直视着那个灰衣大汉。
情况如何,显然已经不用别人禀报了,螳螂捕蝉c黄雀在后的六扇门凭借着局部人数优势已经占据了上风,现在周围那四五条小舟无疑都是六扇门的人,甚至这里面还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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