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的贾似道霍然睁开眼睛,沉声说道,“这是真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翁应龙点了点头:“嗯,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熙春楼今日装修维护,不对外开放宴请,虽然会有所损失,不过能够把这些人拦在外面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否则整个临安文武官员还不知道会怎么看咱们呢。”
“今天在朝堂上太过窝囊了,这口气不能这么咽下去。”贾余庆脸上满是阴冷神情,恨恨说道。他原本以为今天贾似道亲信这么多人浩浩荡荡,把叶应武批判的体无完肤也不是不可能,结果谁能想到那些该死的皇亲国戚甚至还有马光祖这样的老家伙全都站出来跟贾似道作对,白白让叶应武捡走了一个大便宜。
大宋枢密院使,就算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头衔,却也是大宋军事上的第一把交椅,一旦挂帅便是“天下兵马都元帅”。凭借着这个职位叶应武已经快能够和贾似道平起平坐了,这些贾似道亲信哪里能够眼睁睁看着叶应武伸手摘了这个大果实。
翁应龙接着说道:“不过荣王似乎也意识到现在就急着宴请叶应武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但是毕竟请柬都已经送过去了,容不得他后悔,现在属下又封了熙春楼,其他酒楼也都已经打过招呼了,能够让他选择的地方不多,倒是西湖上的画舫很有可能。”
“画舫”贾似道微微一怔,表情瞬间变的狠厉,“西湖上画舫有多少是老夫名下的,还有多少你们皇城司安插有密探”
因为西湖上画舫往往是临安城中官员宴请c士子聚会不错的选择,而因为画舫单独漂泊于湖上,很容易给人一种“隔墙无耳”的安全感,所以往往在画舫上人说话都会更加大胆一些,对于这一个明显的好处,翁应龙不是傻子,自然很清楚,皇城司在西湖各画舫上基本都安插有人手,更有一些画舫本来就算贾似道名下的财产。
叶应武和赵云舒上船游西湖,也正是那条画舫上有人通风报信。
不过在画舫上的眼线也相应的有不好的地方,便是消息只能等到画舫靠岸才能够送出去,未免会慢很多。所以不但万不得已的地步,贾似道并不期望杨亮节他们在画舫上宴请。
他们和叶应武在席间商量的事情必然关乎怎么对付贾似道,这样重要的消息可不能等到下船了再送到这里来,那时候说不定叶应武和那些皇亲国企已经开始行动,而贾似道他们却还得商量对策。
一直沉默的吕师孟霍然站起来:“相公,既然他们敢在画舫上宴请,那索性就直接把那条画舫凿沉,或者纵火,让那画舫和船上的人同归于尽就算是能够寻到一条活路,短时间内也必然受到惊吓,不会和咱们作对,若是凭借此能够把叶应武赶出临安,也是不错。”
“叶应武又不是被吓大的。”翁应龙忍不住皱眉反驳,“更何况只要有什么疏漏看出来是咱们下的手,难免会遭致天武军的报复,到时候你又有几个头颅能够留给天武军去砍”
翁应龙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在桌子上的那张不久前送来的消息上狠狠点了点:“叶应武已经下令天武军于营寨中集结,现在统率天武军的叶应武的铁杆走狗王进,若是他们打着演练的旗号出营,谁能够拦得住五千天武军士卒放出去,要是闹出一个好歹来,谁能负责”
见到翁应龙突然间发脾气,吕师孟也是吓了一跳,他宁肯去朝堂上面对叶应武也不愿意得罪这位贾似道身边的左臂右膀,所以急忙低头坐了下来。而陈宜中c贾余庆他们也不敢多说。
“应龙,此话何意”贾似道却是出乎意料的开口说道,“莫非你翁应龙害怕了叶应武再怎么样现在也是大宋的枢密院使,天武军再怎么样也是大宋的天武军,临安城门一关,难道天武军还有胆量攻城”
被贾似道突如其来的呵斥镇住了,翁应龙额角冒汗,不知道自家相公这是怎么了,突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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