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材,带百战都保护好城内宅邸,抽调百名骑兵随某出城。”
“遵令”小阳子急忙快步去了。
拍了拍手,叶应武冷冷说道:“某倒要看看,这贾似道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迎着便是。”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赵云舒顿时焦急,“要是到时候贾似道下狠手,有个万一怎么办普天之下能够找到的叶应武,也就只有你这活生生一个。爷爷已经派人去和国舅商量,本宫特地前来,就是为了看住你。就算是贾似道有千万胆量也不敢不顾本宫安危行刺。”
叶应武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也罢,你们老赵家既然想把某当棋子,那某便好好的当这个棋子罢了你们想要怎么折腾随便,这样可否”
“你这人为什么这么”赵云舒跺了跺脚,不过还是把骂人的话缩了回去,“明明是为了你的安危,现在竟然说是因为把你当棋子,不可理喻早知如此本宫就不应该管你死活”
旋即赵云舒一边转身,一边说道:“把你当棋子,可是你叶应武又把赵家皇室当什么食之无味c弃之可惜的鸡肋么怕还不如棋子”
叶应武一把拽住赵云舒的衣袖:“跟某走。”
本来想要把他的手甩开,不过当赵云舒看见叶应武眼眸当中的丝丝寒意时,还是乖乖转过来:“去哪里”
“西湖。”叶应武冷声说道,“江铁c吴楚材c小阳子”
吴楚材急忙快步上前:“启禀使君,小阳子已经回府,江统领尚在大营。”
叶应武点了点头:“不管是谁,速速派人前去城外大营,告诉王进。”
“还请使君吩咐”吴楚材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急忙挺直腰杆,手按剑柄,仿佛随时打算带着百战都出去厮杀一场。
这临安的胜负都是在官场上决出来的,使得百战都已经完全沦落为叶应武的亲卫仪仗,现在叶应武就连城外天武军都要动用了,肯定少不了百战都的活计,手早就痒痒了的吴楚材自然兴奋。
还是这种刀头舔血c大杀四方的日子好受,好男儿就应该追亡逐北,在沙场上逞英雄
“叶应武”赵云舒惊讶的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过旋即飞快甩开,俏脸上飞起两片红晕,不再言语,看着前面这个背影有如山岳的男人,仿佛遮挡住了日光。
叶应武却没有在意手心中短暂的温暖,冷声说道:“天武军各部,听某号令,随时可动,留两都正对余杭门,其余则面向西湖”
“是”吴楚材应了一声,几名骑兵已经飞快策马。
叶应武轻轻呼了一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大理寺院墙,在这里已经能够看到那一抹亭子檐角,掩映在树后。
沉默片刻之后,叶应武还是迈动脚步,负手向前走去,口中低声念诵:“继以三字之楚狱,毁兹万里之长城。罄中山之兔毫,而抒悲何尽;决东海之鸿波,而泄愤无穷”
知道叶应武这是在缅怀岳武穆王,回忆“莫须有”这一段可耻可悲的历史,赵云舒忍不住神情一黯。百年以来,尤其是贾似道擅权之后,这朝堂之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莫须有”
难道大宋的气数,三百年终于尽了赵云舒心中微微颤抖,自己这个身上流淌着赵氏血脉的人,都已经怀疑这个王朝的气数,更何况那些文武官员,更何况那些浴血厮杀的将士,更何况那些天下万民
已经病入膏肓了,怎能挽救。
“走吧,公主殿下。”叶应武的声音已经消散了刚才的杀气,更像是一介文官,而不是血染征袍的叶使君。
“使君终不欲为岳武穆,保扶江山社稷”赵云舒仿佛挣扎了很久,方才轻声说道。
沉默片刻,叶应武嘴角边流露出一丝笑容,回头指了指大理寺的匾额:“某不想安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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