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会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心理感受。丁望有些歉意地说:
“我刚才在会上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提醒您一下,您是老前辈,在海天德高望重,是非功过已盖棺定论了的。我担心转让老市府,政治敏感xìng比较强,众说纷纭,会损害您的形象,尤其是个人前途处在关键时刻,格外要小心谨慎。”
“小丁啊!”李小凡一直称丁望为小丁,自有李小凡的道理,对局内人是一种亲切,对局外人是一种俯视。他说:“你的好意我李小凡领了,工作上有争议是正常的,没有争议不一定是好事,我李小凡是船到码头车到站的人了,跟你们年轻人看问题角度不同,宁可为事业放弃自己,不能为自己放弃事业。”
丁望被李小凡说得坐不住了,又不便表现出来,李小凡一离开海天,这市委书记的jiāo椅丁望是否能坐上,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李小凡的态度,他非常清楚李小凡会跟五年前提携刘琳当市长需压制自己一样。但他不想把关系搞僵,小不忍则乱大谋。丁望就谦虚地说:
“只要老领导成竹在胸,我豁出去跟着您干了,只怕担当不起这副重任。”
李小凡也把气氛缓和下来,说:
“卖老市府建新市府是全市人民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是市里一号工程,也是形象工程,你肩上担子是很重的。年轻人多压些担子对自身也有好处。”
丁望点头说对对对。尔后很关切地问道:“老领导,你个人的事快定了吧”
“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不是要高升海洲副市长了么”
“是你的岳父告诉你的”丁望的岳父是海洲市地委组织部分管干部的副部长,很有实权,丁望三十岁出头就爬到海天市委副书记这一角色,这与他岳父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丁望否认是岳父说的,说是从省委组织部同学那里听到消息的,并说已经替李小凡打过招呼了,若有必要,可以专程去省城跑一趟。
李小凡没有表现出多少感激,很随便地说到时候再说吧!自己的一番好意李小凡并不领受,丁望就有一种被人脱光衣服在街上走的感觉,觉得自己下贱之极。
刘琳下班回到家已是五点一刻,深秋的天一幕一幕地黑下来,凉意也一阵一阵袭来,她倒了一杯茶坐在客厅里等读高一的女儿刘小琳。她太累了,不想做晚饭,想和女儿一起到街上吃点快餐将就一下。可女儿一直没有回来,这使刘琳心神不定,报纸和电视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女儿继承了自己和前夫的一切优点,漂亮温柔,聪颖好学,特别是那亭亭玉立的身材会让人想起风姿绰约的椰子树。
女儿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生命的依托和情感的依附。离婚8年来,刘琳与女儿相依为命,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岁月,单身未嫁也是为了女儿,并且已经习惯了。当市长后,她把时间分为两块,一块是白天属于工作属于事业,属于海天的百姓;一块是夜间属于女儿。除自己必须参加的会议和必须到场的宴请外,就把时间留给女儿。她说自己首先是女人是母亲,其次是市长。
做不好女人,做不好母亲就不可能做好市长。她还给自己立下一条规矩,即家里不会客,尤其是夜间。立这条规矩有两点好处:一是利于清政廉洁,家门都不开,闭关自守了,糖衣pào弹自然打不进来;二是利于自身形象。做女人难,做离了婚的独身女人更难,做官场上的女人难上加难。尽管刘琳十分俭点,十分注重领导者的形象,但还不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风言风语盘旋左右。
前夫是她当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时同一个知青点的知青。说知青点其实就是大山深处同一间茅草房里用薄薄的木板隔开,住着刘琳和后来曾是她丈夫的男人陶野。其他知青点大都有男有女,组织上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苦日子也不会枯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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