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村里人背后都指着他发笑。可李小凡似乎不在乎,仍旧我行我素,每天晚上躲在买来的房子楼上看书爬格子。
后来,县城地摊上出现了许多花花绿绿的书,李小凡每次进城都买上几本,回来看得晕乎乎的,浑身难受。他这才发现这个世上有这么好看的文章,难怪自己以前写的都没被采用。
于是,他也学着那地摊杂志上的小说动起手来,编出一个个男男女女的故事,甚至还凭着想象,把自己已经好久不曾做过的那种事情也写得赤luǒluǒ的,以至于东西没写完,自己却先被煎熬得受不了了。
老天爷的确是眼瞎耳聋,断事不公。像李小凡这样斯文勤奋的文学青年,所有的辛苦竟全部付诸流水,没有一个字因为他的苦心而变成铅字。倒是因为李小凡整天琢磨着地摊文学,满脑子的情爱故事,脸上的ròu越来越少,脑子里的坏水却越来越多,就连晚上做梦也梦见自己在干那坏事。
很长一段时间,李小凡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了。他看到地上行走的动物就想着那事,甚至看到每个缝隙都会陡生出一种可怕的yù望。要是看到田野山路上行走的女人,那更会让他无法自已。
终于有一天,村支书王麻子急匆匆地来找隔壁的毛老汉,说邻村有人偷砍木头,要派几个人去抓一抓,狠狠地罚他们一回。毛老汉便叫李小凡去。李小凡很不情愿,可听说到时候有补贴,便乐滋滋地跟着村支书走了。
村支书早就听说邻村有人到山上盗砍杉木,然后偷偷地卖给木头贩子。今天有人亲眼看到邻村又有一帮人上了山,便下决心要狠狠治他们一下。十来个人来到山下,支书研究了一下地形,两人一组地让他们守着重要关口。还有个山口子,路途远些,不太可能经过,便叫最没用的李小凡去守。
李小凡从中午守到下午四五点钟了,还不见有半个人影经过。渐渐地,他就趴在岩石上打起了瞌睡。过了很久,懵懵懂懂地,他听见附近有点响声,以为是只野兔跑过。他睁开眼睛,定睛一看,是一个扎辫子的姑娘背着一根杉木鬼鬼祟祟地从树丛里钻出来。
“不准动!”李小凡手握一把柴刀,从岩石上跳将下来,一声巨吼把姑娘吓瘫在地上,一根杉木缓缓地在地上滑了两米,被岩石挡住了。
李小凡一脚踩在杉树上,瞧了瞧,道:“这么粗一根杉树,好卖几十块哩!一个姑娘家,到山上偷树,真不要脸!”
姑娘身子瘫在地上,睁开眼睛看着李小凡。李小凡也仔细地打量着她。但见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显得很惶恐。系着柴刀的上衣打满了补丁,肩膀上那块大补丁由于她在树林里逃得急,已经划破了,露出了白花花的一块ròu。
李小凡看得心惊ròu跳,但他此时并不慌张。因为,他面前的这位姑娘并非高高在上,而是他抓获的小偷。这就好比公安人员抓到坏蛋似的,此时的命运可是完全由他说了算。李小凡脸上掠过一阵得意,他向姑娘走近一步,道:“马上跟我走,下面还有很多人在等我呢!”
姑娘胆怯万分地道:“大哥,你们想怎么样”
李小凡神气地道:“怎么样偷东西还会怎么样你起码要到我们村里关上一天,罚一百块钱再回去。”
姑娘显然也是苦怕了的人,忙跪在地上道:“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千万别把我抓去,我家里东西卖光也没有一百块钱啊!我哥哥快结婚了,家里实在太穷,我们才出来砍几根木头卖。我今天是第一次,就被你们抓住了。要是被关起来,我一个姑娘家今后怎么做人呀!”
李小凡看到姑娘这副可怜相,心里就更得意了,便自以为是地道:“怎么,你想就这样算了人家放人不要紧,我这个做村长的可不行哟!”
姑娘又看了一眼李小凡,道:“你们村长不是支书王麻子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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