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里干站着也不是什么办法,他摇头,步伐快得很,越过新手和看守便自己往回走去。这新手见状还以为自己得罪了他,连忙一边溜须拍马一边骂着江桥这人着实不懂事,说着什么‘如果愿意服软自然可以帮他换一个房间’之类的话。听得这般说,孙逸轩只是点头糊弄,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他倒也不是生这菜鸡的气,和他圣骑有个什么意思。
后来他在内网查到的资料显示,江桥是因为杀人的而进的监狱,杀的家伙正是他前些时候打过的吴希朗。
他十分很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做任何手段,因为这一陷害太过明显,明显到任何有些逻辑的人就可以反驳:江桥又不是与他结仇,要说报复也应该是江桥被杀才对。
但是,这样不合理的东西却以述诸法律的形式成功的抓捕了江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一一一一一一江桥惹到的人十分恐怖,无论是权力还是心性。
这种庆幸在很短的时间里变成了一种十分悲哀的情感,既有对江桥的,又有对自己的。脑子里又一次回忆起被左多命令待机时那种满心的挣扎,此时此地的情感与当时几乎没什么差别。
他依旧什么都做不了,一旦想做点什么,就意味着要放弃许多东西,而被放弃掉的,很可能就是他一直在渴求的东西。而他在渴求什么,现在却已经记不清楚了。
挂断严仲的电话后,他确认了一个对于他而言十分可悲的事实。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成为警察这件事,本是应该不假思索便可以得出答案的事情。
三浦坐在东戈登对面,东戈登沉默不语,谈判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师傅这一大早,找我有事?”明知故问在很多时候是打开沉默的最好方式,三浦这般说着,东戈登也不管这问题有多白痴,听得话茬便给予回复:“江桥的事,你有什么法子吗?”
正题进得很快,可见得东戈登虽然表面冷静,但心里头已经急得发毛。越是清楚这一点,三浦新一就要越装得与自己无关:“我自己呢,是没有什么法子了,毕竟一个人对抗整个组织这种事,我知道的也只有江桥一个”说罢,微笑,东戈登亦是,并补上一句:“而且最后的收拾尾巴还不是他自己给干的。”
两人的微笑变成发得出声音来的轻笑,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为有趣的事情。
笑毕,东戈登问:“那,三浦家呢?”
关键点被很容易的切入,作为被动方的东戈登也不管对方用的什么心思,直接打开了话题:“三浦家在这件事上,能不能给一些支持?”
“这个嘛”三浦新一听言,笑了笑:“你是我的师傅,这点自然可以,只是”
“你也知道,三浦家一插手,整个事情就变成三浦家与‘明宫’之间的事,所以,你来找我,还不如去找我的父亲,因为这整个家族的事情,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不是吗?”
三浦新一这斟酌再三恰到好处的话一落,东戈登便明白了整件事情。对于眼前的公子而言,从几年前来找自己当徒弟到近段时间疯狂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成为三浦的家主而已。对方清楚地明白,只要东戈登愿意重组东家,凭着‘破浪’的本事,只怕东门本家也不在话下。如果东戈登愿意协助,东门本家被击垮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东家是不能帮三浦家的。即便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分家,它依旧是东门姓的一部分,自己家的东西协助了敌人,那东戈登以及他重组的东家就成了叛徒了。
东戈登呼了口气,无奈的点了下头:“难为你了,我只是觉得,你当这个家主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才觉得拜托你和拜托令尊是一个意思”
三浦新一听得东戈登这般讲,挠起脑袋:“也不是,三浦家里反对我的人还是有一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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