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那,再见了”
江桥见得夏塔拉将手轻轻的举起,自己的手掌也不由得向上举起。看着自己的手掌在半空中晃动的江桥的目光穿透了指缝,整个世界循着他的目光猛地翻转,成了另一个模样。
土腥,花香。蝉鸣,蝶飞。
这是哪里?江桥熟悉得很,但却怎么的也想不起来。
夏塔拉?考文垂已经不见了,唯有那个如同成人版的她还站在江桥的面前。脸上只有笑容的她慢慢靠近不知为何无法也不愿做出任何动作的江桥。
她的身躯里泛着熟悉到让江桥眼眶湿润的温度,揽住自己的双臂与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语的嘴唇,如同是这整个世界对他的祝福一样:
“哥们,起床了!”
只听得耳边炸起男人的呼唤声,那句温暖得让江桥几乎都要流出眼泪的话语崩成了粉碎,还没等眼睛睁开,他就觉得盖在自己上身的被子被猛地掀开,空气的流动直往他上身窜,被眼泪黏连的眼睛睁得比哪次都快。
记忆这种东西,真是十成十的不可靠,即便是在那一瞬产生了要永远将那话语铭记于心的江桥,此时却再也记不得里头的一星半点。
“你干嘛啊”看着床边笑得开心的严仲,江桥吼出声的同时低下头,连忙将快溢出来的眼泪擦去。
“做春梦弄脏别人的床就不好了”听得严仲这般说,身子微微支起的江桥才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全身的状态,胸前沾着两个带着电击的东西。
什么玩意,乳贴吗?
他沿着两根电线看去,才发现这玩意直连一旁的心跳检测仪器。他望了一眼床边放着的小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脑袋被包了一层又一层,自己的右手卷得如同个大棉花糖一样。
他将盖在自己下身的被子往上提了些,只穿着内裤的下身的右腿包了一圈圈的纱布,没有任何受伤记忆的左腿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光是看着就觉得皮痒。
医生随后来了,又是检查身体又是检查脑子,甚至还不顾当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硬是要掰他的眼皮看眼珠子,弄得江桥浑身难受。
交代完要注意的事项后,医生又叮嘱着要静养,这才将便携麦克风关掉,心满意足的离开。
严仲和江桥被震得耳膜发疼,见他离去,才松了口气。
拒绝了严仲的喂饭的江桥斜视着天花板,百无聊赖的念着颜平帆的名字,一旁的严仲看得好笑:“帆姐已经气到要咬人了,现在让她看到你,指不定会把你整个人都咬断”
虽然听起来很可怕,但却莫名的觉得有点爽。
严仲听着江桥这评价,不由得笑出声来,发展为哈哈大笑之余,还用手掌以抽脸的方式打在他的肩膀上,弄得江桥咬牙切齿。
如果没那两个乳贴限制,他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变成藏獒还是泰迪。
待得两人都冷静了些,气氛也变得沉默了。
颜平帆生气了,这件事江桥是预料到的了。他本来想着说自私的一了百了,可老天爷就偏要跟他作对。现在好了,活下来,反而不知道怎么处理比较好。
“正常的道歉”
严仲一本正经:“趁着她情绪的起伏,把她压倒在床上,撕烂她的衣服,在她的反抗变弱的时候”
得得。
江桥阻止了企图创作一本有声小说的严仲。早就应该知道从这家伙嘴里得不出什么符合人类道德的东西来的。
沉默,师徒之间似乎除了黄色的东西之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良久,严仲才打开了话匣:
“被你打碎肋骨后,卫毕舒在跑过马路时被车撞了一下,脾脏破裂,进了医院,现在估计已经被警方重点控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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