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们都说了些什么?”望着在一阵轰鸣声中缓缓升起的飞空艇,小洋抱着脑袋使劲晃了晃,“他们居然真的走了啊!”
“大型猎团联合行动队,你以为他们会和我们这样的小猎团客套吗?”贾晓轻笑一声,就地坐下来,“怎么,这就后悔了?”
“当然没有!”聂小洋斜眼瞟了一下正在打磨长枪的熊不二,自从队里的砥石敞开了后,他闲来无事就喜欢打磨自己的。壮硕少年没有半点紧张感,他自然也不能服输,“不过那些家伙好歹也有超过一百的正式猎人了,一个帮手都不留下,也太绝情了吧。”
“那些猎团从来不会讲什么情面。”封漫云站在一间沙屋的屋顶,朝着更西方望去,试图在氤氲的沙浪中找到潜口龙群掀起的沙云。听到同伴的抱怨,他低下头来说道,“留下少部分猎人,死亡率会比全员留下来得更高。他们爱极了自己的羽毛,是绝不肯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方消耗生力的——贾晓,千里眼借我用一下。”
“只有我们几个的话,死亡率岂不是更高了?”看着同伴将远望镜抛飞出去,小洋撇了撇嘴,“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能击退潜口龙群的信心啊?”
“没有。”封漫云干脆地回答道。
“喂!”小洋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那就不要说得这么自然啊!我们几个可是把命都搭在里面了!”
“你们不需要这样。”封漫云虽是在回答小洋,眼神却看着讷讷地站着的卢修,“这不是你们的战斗。我知道几种在沙海中掩藏行迹,不会被怪物发现的办法,时间来得及的话大家就都暂时躲避一下吧。”
“封漫云!”秦团长正在逗弄猫猫,听到少年的建议当即挺直身子,面上现出一股愠色,“我才是小猎团的团长!我下的命令是迎击潜口龙,可不是抛弃同伴自己躲起来。”
“小猎团自成立以来,就没有过抛下同伴的行径。”卢修也憨憨地一笑,“这不是什么‘你的战斗’或‘我的战斗’,眼前的战斗是我们所有人的,这里的谁都不会离你而去。”
封漫云微微蹙起了眉头,自己身上的战意来自于擅自离开西戍的愧疚,和在猎场上牺牲的十余名伙伴的执念,这些并不是眼前的新同伴们应该背负的。但他们眼中的战意却分明不比自己弱,连少年也看不懂其中的因由,他怔了怔,用千里眼在地平线上扫过一圈,暂时还没有发现可疑的景况,“那就随便你们吧。”
“搞得像什么绝命狩猎一样”小洋嘟囔道。逐渐热起来的沙海,他却打了个寒战,他想了想,半是自我安慰地问,“对了,你不是说六个猎人就能挡住一次兽潮的袭击吗?当初的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除了我之外,剩下的都是狩龄超过十年甚至十五年的老猎人。”西戍部的猎人不会接到晋升委托,除了抵挡潜口龙外也没有其它的委托可做,猎人等级和能力只能以从猎年限来大致判断。
太刀猎人将手中的千里眼扔回到贾晓怀里:“我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也几乎是人人去了半条命才挡住的。”他回忆了一下,“真正干掉的怪物只有约莫五六头,剩下的都只是改道去祸害其它领地的野兽去了——我们并没有挡住任何东西,只是侥幸活下来罢了。”
少年忽然说不下去了,他所描述的正是自己在西戍的最后一场战斗,也是和哈德唯一一次的并肩作战,那场战斗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自己最为特殊的一段记忆。他攀住房檐,轻巧地跳下来:“视野里没有见到潜口龙的踪迹,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还有时间,”小团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里只有漫云和潜口龙们战斗过,你来说一说吧,和那些怪物战斗的时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没有。”白衣少年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干脆,“从前西戍的战斗方式,就只有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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