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般的补给站,而是一个小型的制药工坊。”卢修躲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番,缩回身来对同样躲在石垒后面的同伴说道。
“焚毁记录和工具战斗失利,就想夹着尾巴跑吗?”封漫云哼了一声。
“得去阻止他们,”小龙人摩拳擦掌道。文件里或许会有药剂的配方,或是解药一类的记录,最不济也能作为证据呈送给工会骑士团,“任凭这些家伙烧下去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也不能直接冲过去。”白衣猎人紧紧钳住龙人的胳膊,“他们的守备力量还不清楚。”
“你也看到了,救生艇就停在院后的空地,四下里空无一人。连逃生要地都没有人把守,那就不是示敌以弱,而是切切实实的人手不足了。”卢修自信地道,“工坊内外能够战斗的,恐怕只有先前的七个人。”
那艘造型古怪的小船停靠在矮墙的另一端,沿着一条沙道就能直通石滩之外。两个一星猎人就是从那一侧摸过来,毫无阻滞地渗透进了主屋外几十米处的方位,在这里隐藏起来。院落中的守备力量出奇地薄弱,不但各处的制高点无人值守,就连巡行的人也都一个不见。
“要我说的话,就是补给困难,才不得不压缩驻扎人手的。你看,这一会的工夫,从那间屋子里已经走出来十几个穿短袍的家伙了。”
“还没有看到那五个戴面具的小鬼,不能掉以轻心。”埃蒙就在眼前,和自己所求的真相近在咫尺,封漫云反而意外地沉静下来,“看清楚他们的装束,药剂师和学徒这些可都是平民。”
“说不定和队长们一样,是被药剂洗了脑的平民呢。”卢修打量着匠人们身的亚麻色短袍。
“那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比起被人质环绕的对人作战,就连安菲尼斯都更愿意和强大的怪物战斗。后者至少还能畅快地发挥全力,前者却是处处掣肘。一不小心,或许连猎人荣耀都要就此丢掉,“见鬼,他要作什么?”
只是稍作犹豫,小院中的状况就陡然发生了变化。埃蒙从沉思中醒转过来,和一个制药工低低地耳语了两句。卢修在远处看得真切,王立猎人后手寒光闪动,一柄银亮的匕首瞬息间直挺挺地扎进了男子的胸膛。
“喂唔”小龙人险些咬到了舌头,才阻止自己没有喊出声来。变数发生得太快,任谁也没有想到王立猎人会毫无征兆地对自己人下手,“他是疯了吗?”
“我们得做点什么。”白衣猎人心头一紧,喃喃地道。
“什么?”
“我也不知道!”既无计划,也无后援,这次行动本就是两个孩子临时起意而为。直到数息前,一星猎人们还在“单纯地收集情报”和“强攻工坊”之间举棋不定,仓促间哪能做出什么有效的判断。
祸不单行,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兽化的奥森一如普通的怪物般,对血味的敏感度直线升。半兽人的眼仁一红,大颗大颗的涎液就从嘴角处流了下来,喉咙也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咕噜”
“谁在那?”些微的响声惊动了长官身边的镰,他不由分说地高声叱问道。
“糟糕,被发现了”卢修赶忙向半兽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只不过已经晚了。院落中十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一星猎人们所在的角落,蓝甲猎人拔出了背后的太刀,步步朝少年们走了过去。
“强攻出去吧!”龙人见状,虚着声音对同伴说道,他单手伸进了腰囊中,掏出了一颗爆弹。
“等等,我有办法”白衣猎人压下同伴作势欲扔的手。
“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做什么?”前行了约莫二十米,石墙后仍然没有传出半点反应。镰相信自己的感知,他换了一个持刀的姿势,脚下又加快了几步。
“据点设在这么敞亮的荒野中,连护卫都不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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