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先杀了他!他死之时,我们定然开门投降!”
“不可!”貂如意低声对吴大公子道:“此人也是个用毒的高手,毒罐子,就连我的蛇毒都不能耐他何……我担心,闫儒玉所中的蛊……或许很厉害,连我都解不了。”
吴错转着圈踱步,“你的意思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是。”
“哥!怎么办?”他手无足措地看着吴大公子。
吴大公子也在原地踱了几步,等他主脚的时候,眼睛里便有了身材,“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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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前。
江南吴家。
卯时三刻。
通常这时候吴大公子已经吃完了早饭,她喜欢沏上一壶茶。
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茶叶,而是茶馆里最便宜的文钱一大壶的满天星,说白了,就是茶叶碎末。
她当然不会用这种茶来招待客人,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吴大公子好这一口儿。
汤不染却知道,因为此时吴大公子正用这种茶招待他。
两家的有着通家之好,关系密切。见汤不染风风火火地赶来,脸苦着,强打起精神让目光不要涣散,便知他有急事,吴大公子也就不张罗着换茶叶了。
“那件事……怎么样了?若不成……我汤家的末日怕就要到了!”汤不染执着吴大公子的手,虎目含泪。
“一个月前你奉幽州知府之命,押送一批军饷,共六百万两银子,谁知……之前我苦苦思索,究竟是谁敢劫伯父您的镖?却毫无结果。”
“不错,打死我也想不到有这种胆量的人。在幽州地界,说起走镖,哪处山头不得给长青镖局几分薄面?官府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找我押运军饷。
别的我不敢说,长青镖局在江湖上比官府有威望,找我押镖绝对比官兵们自己押送来得保险。”
“这话我信,”吴大公子皱眉问道:“眼下镖已经被劫一个月了,朝廷绝不会忍气吞声,我们是商人,斗不过官,无论如何得先用自家银子把这亏空补上……”
汤不染长叹一声,“我已将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家中宅子,就连老婆和女儿的首饰都……哎!本想干完这一次,就在家享享清福,谁成想……这下,怕是要连长青镖局的招牌都押出去了。”
“我不是已经将银子给您送过去吗?”吴大公子道:“卖招牌做什么?伯父难道要还我银子?太见外了吧?”
吴大公子这句话,令汤不染十分欣慰。
六百万两银子对江南吴家或许不算什么,毕竟人人都说吴家有个钱窟窿。可对长青镖局这种在刀尖上赚钱的营生,可是个天文数字。
反正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干脆不去想它。
江湖人心宽,走南闯北的汤不染更是如此。
心一宽,他便端起茶碗来咕咚咕咚饮了几口。
“还是你这儿的茶痛快!”他抹了抹嘴角,又将身子向吴大公子凑了凑,“可是……这事就这么算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当然不能算了,吴大公子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她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
“镖车是在万熊帮地界被劫的。”她陈述了一句,又嘀咕道:“为什么选那儿?”
“你觉得跟万熊帮有关?”
吴大公子点头。
“我看不像,万熊帮虽然也不小,但要说跟官府对着干,熊五爷没那个胆量。”
吴大公子继续问道:“脏银还没冒头?”
“没,我派了许多人打探消息,市面上既没出现运这些银子的,也没出现用这些银子的……哎!无论谁劫了镖,都知道现在风头紧,不会轻易露白的。”
吴大公子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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