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一颗脑袋,如今人事已尽,听天命吧。”
“可万闫儒玉露了破绽,一百里十步不信呢?”
“不会的,他没有破绽可露,因为就连他自己都相信那人头就是我的。
说来得感谢鬼手老七,他的人皮面具真是神了,即便用在一张死人脸上,也足以以假乱真。
再加上诸位江湖朋友帮忙做戏,一路向闫儒玉寻仇,他会更加坚信那就是我……”
待老管家洗完,侍女也洗了一把手,故意弄湿袖口,并问道:“貂如意有消息吗?”
“没有。”
“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侍女示意老管家躺好,自己则走到门口,“早点睡,听说在塞外打猎别有一番豪情,明早叫马场掌柜选两匹好马,咱们去碰碰运气,说不定晚饭还能加一道野味。”
老管家慈祥一笑,又叫了一声“东家”。
“怎的?”
“东家的上中下三策,我参不透。”
“哪里不懂?”
“要我看来,对咱们最最有利的当然是中策,不仅降低了风险,还能保住咱们的马匹生意,细水长流,若是没有上策对比,八成马场老板都会选中策,可是……有了上策,让他们把马场献了去做官,好好的马匹生意就这么被官府……哎!简直是七零八落……咱们家真的亏大了!”
“原来你担心这个。”侍女狡黠一笑,“解释起来可就话长了,不如这样,明日打猎我再慢慢告诉你,也免得路途中无聊。”
“那倒好。”
侍女开门的瞬间,老管家立马扯起了呼噜,还间或梦呓两句。
虽说马场老板不大可能监视老掌柜,但防人不之心不可无,这一路,两人都极其小心。
翌日清晨。
一老一少骑马直奔城郊,马蹄顿住之时,老人捋着胡须笑道:“真没想到,东家的打算竟这般长远。
东家昨晚问我,您与老爷相比如何,现在我倒有了答案,东家心不在此,否则,一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过顺势为之,两万万两银子,这爵位买得可不便宜,若只是个无用的头衔,我也太败家了点。
横竖爵位是买回来了,总要物尽其用。
眼下最大的问题,自然是咱们在官府衙门里没有拥趸,那索性就让我们的人都去’买’些个官来做,我们不就有了自己的势力了吗?”
老人一笑,“东家要这么大的势力,说到底还是要对付通幽门。”
“那是自然,江湖势力散乱,而且……那些人就像吸血的蚊子,见到好处一窝蜂往上揍,不见兔子不撒鹰,想让他们一起对付通幽门?我看没戏。
干脆靠官府的力量,把通幽门一网打尽!”
老管家还想再说两句,侍女却突然眯眼、拉弓、放箭。
箭嗖地一声窜出去的同时,一只羚羊撒腿就跑。
箭擦着羚羊的屁股,钉在了一棵树上。
“追!”
侍女拍马,兴奋地追上前去,老管家赶紧跟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也来?”侍女朗声问道。
“还是东家玩吧。”
“也是,你出手哪儿还有我的份儿。”侍女追出一截,赞道:“果然是养马的好地方,果然是养马的好手!侍弄出的马可真是健硕。”
“东家看人的眼光向来不会错。”老管家道。
“只是不知这马的耐力如何……”侍女一扬马鞭,对跟在她身后的老管家道:“看见前面那山头了吗?挺远的吧?咱们比赛,看谁先到。”
“我可不比,东家没听说过看山跑死马?”
“那我去试试,你在附近等我,顺便把羚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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