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没人相信闫儒玉能打败那个号称“江南第一剑客”的吴错,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初出江湖,只是个无名小卒。
小白说:“我见过吴错的剑,很快,却还是比你慢了一点。”
小白又说:“你只管去。”
在小白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闫儒玉已经提着剑去赴约了。
赴吴错的赌约,赌一战输赢,赌无双谱上的排位,也赌两人的性命。
最后一招,差距只在毫厘之间,胜负已有了定数,闫儒玉更快了一刹。
吴错道:“你杀了我吧。”
闫儒玉道:“我为什么杀你?”
“因为我败了。”
“你既然败了,已经够惨的,我更不该杀你了。”
吴错瞪着眼不说话,闫儒玉笑道:“我倒可以请你喝酒。”
于是,吴错也笑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如今闫儒玉要收弟子,吴错自然也要去凑热闹,两人干脆结伴而行。
吴错吊儿郎当地跨在一匹西域才有的四蹄踏雪上,马的血统纯正,中原马与它一比,简直都成了毛驴子。
一袭白衣,白色锦缎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那花纹出自苏杭头牌秀娘的手,是有价无市的苏绣。
看这身行头,倒像是他去收弟子。
闫儒玉一身浅青色长衫,长衫是新的,马也很精神,却不及吴错那般鲜衣怒马。
“哎,我说。”吴错往闫儒玉跟前凑了凑,低声道:“咱俩比武的事儿,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闫儒玉只觉得好笑,挑挑眉道:“怕丢人?”
“我本来就排在你后边,有什么好丢人的?我是怕你名声太盛,跟人结仇。”
说话的时候,吴错正看着山间一道小溪。
初春,河开,溪中有刚长到拇指粗的小鱼,饿了一冬的水鸟贪婪地捕食,几乎每次入水都能叼上一条,又准又狠。
吴错皱了皱眉,闫儒玉看在眼里。
这人嘴硬,心却比棉花还软,也不知这样一个人怎么练得成那么厉害的剑法。
闫儒玉抱着胳膊笑道:“你请我三坛花雕老酒,我就不告诉别人,怎么样?”
提到酒,吴错恨得牙痒痒,“上次明明是你请我喝酒,最后怎么由我付钱?”
闫儒玉耸耸肩:“我是不是说请你喝酒?”
吴错点头,“一点没错。”
闫儒玉又问:“那你喝到酒了没有?”
吴错只得答:“喝到了。”
闫儒玉问:“我有没有说过我要付钱?”
吴错愣了一会儿,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还真没说过。”
随后,他又露出了拆穿诡计的笑容,“行,我就请你三坛花雕老酒,我也只管请客,不管结账。”
“哈哈哈……”
“哈哈哈……”
少年不识愁滋味。
两个行走在春日山林中的少年尤是如此。
他们已经在山林中走了3天,目的地是山道。
百里一如倔强地回看着他,“为什么?”
“你已经不必再学剑了,无论做铁匠还是木匠,选一行你喜欢的,比学剑好。”
闫儒玉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善意,擂台下却已经炸开了锅。
为了准备这次拜师礼,向来隐世的百里十步请了几十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有无双谱上的高手,有镖局总镖师,有帮派掌门,甚至还有两位浑身疙瘩肉的关外来客。
此时这些人已经顾不上身份、形象,一个劲儿地跟身旁的人交头接耳。
在百里一如耳中,那些议论的声音一定是在嘲笑他,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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