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说完,然后便是深深叹息。
白韵棠抬眸对上丛真,他眼中的深情让她感觉背脊一阵僵硬,自从那次丛真为救她受伤后,心里的担心好似潮水涌动,她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一个男人的行为与眼神意味着什么,她不会蠢到什么都看不明白。
只能期望这是她的错觉。
白韵棠缓缓别开脸,丛真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不想让她为难,忙岔开话题:“那些真相只是让你做选择,之后你会忘记真相,恢复以往的记忆。”
白韵棠紧攥着床单,“所以,他忘记的只是三生石上的真相。”
“是的,我们都忘了。”
“你也看过吗?”
“看过”
“他那个样子,是不是要想起真相的征兆?”
“是的!”
白韵棠皱眉,还没真正想起,他就这么痛苦,若真的想起了,又会是怎么样呢?
她一直努力克制的猜疑,想象,哗啦啦地冒了出来,真相是什么,记得那天他一直在说他爱她这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他爱的人是自己,他应该不会这样说,真相会不会是他爱的人,其实是另一个女人?而不是她?
白韵棠闭了闭眼,这样的猜测让她呼吸都不顺畅了,不是的,是她想多了,他前世的记忆还在,他怎么可能爱错呢?
白韵棠顺了口气,轻咬着唇问:“夜墨炎还能投胎做人吗?”
丛真看着她笑了,那种笑蓄满苦涩:“做了地府的官差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未来。”
“既然是这样,当初为何要留在地府?”白韵棠心里难受极了。
“曾经的爱情,是他心里无可磨灭的痕迹,让他失去了理性。”丛真淡然地说着,突地自嘲一笑,“爱情这个东西,最难的就是适可而止。”
一一一
坐上公车,吹着新冬的冷风,在风中她仿佛看到夜墨炎俊逸的脸庞在对她微笑,伸手摸去却是一层泡影。
三个月的时光,缓慢又冗长,夜墨炎还是没有回来。
白韵棠觉得自己像是在走一条很长很长的路,路上,她开始慢慢变得不知所措,慢慢地心慌撩乱。
她以为自己用情不深,其实心里早已是放不下,没有夜墨炎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灰暗。
走上楼梯口,终是忍不住这种思念的折磨,她疯了似的冲回家,推开卧室的门,眼睛冒着浓重的酸涩,她多想此刻就看到夜墨炎躺在床上看着他喜欢的非诚勿扰。
可是,她的心,又一次跌入谷底。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走到身边,站定了几秒,然后为她盖上被子。
她猛地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的人,灯光昏暗,他的样子模糊,高大的身影她以为是夜墨炎,可是不是。
“回来就睡了,不饿吗?”丛真打亮灯光,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
白韵棠鼻尖酸酸的,强扯出一丝笑容说道:“今天课太多了,我有点累。”
丛真微微一笑,犹如清风吹过一般,那笑好似在说她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双臂随即圈住她,夜很静,他轻声细语。
“想喝酒,我陪你。”
彼此的呼吸清清楚楚,浅浅地游荡在空气中,白韵棠不自在的轻轻推开他,对上他忧色的眼眸笑道:“好啊,来一杯吧。”
丛真别开脸去,回眸摸了摸她的头,温润一笑:“快起来,我们边吃边喝!”
走到餐厅。
“棠棠,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尝尝吧!”温易真一如既往的欢乐,放下袖子,“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老王的课?”
白韵棠坐在椅子上惊骇地瞪大着眼:“怎么,点名了吗?”
温易真笑了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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