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青枝出什么事了?”
“她~她似乎疯了。”许顺纠结的说道。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疯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许顺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我一直为我母亲的事奔忙,家中前来吊丧的人又多,阿姨一时也没顾及到她,直到今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阿姨才想起她还没下楼吃早饭,于是做了饭给她送去,谁曾想,阿姨一开门,青枝突然跟疯了一样从门后冲了出来,拿着一把剪刀就往阿姨的身上刺……”
许顺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缺乏锻炼,这才跑了没几步,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半天才接着又道:“阿姨被她刺伤了手臂,逃出来喊人,她拿着剪刀追了出来,被大家七手八脚的给治住了。”
“那送医院了吗?”我问许顺。
许顺粗喘着道:“青枝快生产了,家里一直有医生,医生不建议送去医院,说送医院没什么意义,作为临产fù,yào吃不得,针也打不得,等产下孩子后再送。”
这许顺也是够自私的,为了孩子,都不顾延误青枝了青枝的病情。不过想来青枝也是咎由自取,当初她选择与许顺做jiāo易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一切的后果。
“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你还找我来做什么?”我问道许顺。
许顺唉声叹气道:“原本,我也只当她精神上出了问题,可下午的时候,她一直蜷缩在床上喊有鬼,有鬼要害孩子。我虽不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孩子还有几天就出生了,可万万出不得岔子啊,于是我就想着请你去给看一看。”
听完许顺的解释,想想昨晚,我因为要给单老头守灵之事而拒绝青枝时,她那绝望的眼神,我心中生出了自责,逝者已逝,假若昨天我不在乎那些形式上的东西,而去帮帮青枝,她或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一路跟许顺说着,就到了他家门口,现在已是落日时分,他家大门上挂的两盏白灯笼亮了起来,随风晃悠着,带着几分萧索的味道。
进了院子,偌大的院中摆满了花圈与纸扎品。老太太的灵堂则设在一楼客厅,原先客厅内的家具都收拾去了别处,厅正中摆放着灵柩,灵柩前燃着一盏长明灯,以及各种供品,鲜花……灵柩后高悬着一道横幅,横幅下那个大大的‘奠’字,衬托的整个屋子里格外的压抑。
许顺现在是顾得儿子顾不得娘了,直接带着我就上了二楼,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房内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见到许顺来了,礼貌的叫了声许先生。
许顺挥了挥手,她退了出去,给我们带上了门。
我打量了一圈,这是一个小套房,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有的家具都包着边角,想是怕孕fù磕着碰着,也可见许顺对孕fù肚子里孩子的小心程度。
“青枝就在里面。”许顺说着,带着我进了卧房。
青枝坐在卧室的床上,她的双手背绑在身前,头发毛躁躁的披散着,看到我们进来了,使劲儿的往床头上挤,蜷缩成了一团,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怯生生的看着我们,口中喃喃的重复着:“有鬼……不要过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许顺叹了一口气道:“大师你看,她就是这个样子,我怕她做出伤害自己或孩子的事情,只得将她绑了起来。”
这一刻,我挺可怜孕fù的,整个孕期,她一直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临近生产之时,她终于坚持不住了。她一个在校大学生,本是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天之骄子,她却为了一场金钱jiāo易将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可悲可叹。
心中一边感慨着,我一边开了眼,围着屋子转了一圈。
屋内看起来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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