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表面上看上去一团和气,实际私底下都较着劲儿呢,再加上大多数的医生都是唯物的,有几个清高者,听赤脚医生说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立刻拂袖yù走,说自己不屑与这样的神汉为伍,也有人对其冷嘲热讽,说些风凉话之类的,气氛一度弄的很尴尬。我安抚了半天,大家的情绪才平定下来。”
“那个赤脚医生也是个寡言之人,经大家这么一针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再说。”
“最后,一群名医也没讨论出个统一意见来,我只得让他们每人开了个方子。他们有开中yào的,有开西yào的,各自发挥其本领,唯独赤脚医生什么方子都没开,像是受了群人的打击。”
“实际,我对赤脚医生的话是将信将疑的,有句话他说的对,我母亲的病如果是普通的病,怎么会十年治不好呢?于是我悄悄问他:“神医,你的方子呢?”
“那赤脚医生道:我的方子很简单,找老太太问问这辈子有没有做什么愧事,做了什么,去弥补,悔过,病情或可好转。”
“我说:这恐怕是不行啊,老太太已经被病痛折磨的昏迷不醒,口不能言了啊。”
“赤脚医生道:那你可脱去其衣,将其埋进你家祖坟,借祖地之气养三天,三天后她若不死就会醒来,到时你再问她缘由吧。”
“那些医生走后,我照方抓yào,每个医生的yào都让我母亲吃了一次,可她吃完后,病情丝毫不见好转。”
“今夜,我决定用赤脚医生的法子,于是在天黑之时,将母亲埋进了祖坟里。谁曾想,竟然被你二人给挖出来了。”
许顺说完问我们:“你们是道士,觉得那赤脚医生的话有道理吗?”
素素道:“老太太的病史无前例,那医生的话有几分道理。”
许顺又说:“我母亲虽非吃斋念佛之人,可也非大jiān大恶之辈,半生为我cāo劳,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怎么会造成业障呢?”
我说:“业障指的是杀生、**、偷盗、欺骗等坏事,这些事情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引发现世报。这些事都是不光彩的事情,多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你母亲没告诉你也不稀奇。”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许顺问道。
我被他给问住了,老太太现在昏迷不醒,我们有心问她也没法问啊。
素素提议再看一眼老太太。
许顺说:“成。”很痛快的带着我们上了二楼老太太的房间。
老太太的身子已经被佣人给擦洗干净了,她躺在床上,瓦白的灯光下,漆黑的皮肤与一道道露着红ròu的裂纹看上去触目惊心。
素素盯了老太太半分钟,随后看向我说道:“她既然口不能言,咱们就去她的梦里看看,或许会有所发现。”
“入她的梦?”我重复着素素的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们能随意进入别人的梦吗?”
素素道:“我师叔曾教过我进入他人梦境的方法,你只需要听我的,我们便能轻易进入老太太的梦中了。”
“那成。”我说,“该怎么做?咱们开始吧。”
我跟素素你一言我一语,旁边许顺都听愣了,最后才盯着素素惊奇道:“你真的能入我母亲的梦吗?能不能带我进去?我已经很久没与我母亲说句话了。”
素素道:“你若想进去,我们可以带你进去,不过你即便是进去了,也无法与你母亲对话,因为在别人的梦中,我们只是个旁观者,不能与其jiāo流。”
我想了想问道:“人的梦千变万化,咱们即便进了老太太的梦中,也不一定能看到咱们想看到的东西啊,更有可能她并不做梦,那怎么办呢?”
素素看着老太太说道:“我会在她的身上画一道催梦符,有了这道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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