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北宋的包拯,他日断阳,夜断yīn,可以招魂断案,取证yīn间,就是因为他有过yīn人这样一个身份。
还有传言说,每个过yīn人手中都握有一本阳世众生的生死簿,阳世之人一一记录在册,其生其死全捏在过yīn人手中。
我爹便想着让外公过yīn去问问我娘究竟遭了何人的dú手,问问我是否真的寿数将尽。
我娘属于远嫁,爹抱着我赶了百十里路,才到了‘临河镇’的外公家。
外公从爹手上接过我,高兴的嘴都歪了,可他乐呵呵的盯着我端详了片刻,忽然“咦”了一声,随即掐指一算,面露惊色蹙眉问爹:“这孩子怎么来的?”
爹并没来得及告诉外公母亲的遭遇,现在听外公这么问起,想必是看出了啥,于是便将我出生时的状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听爹说完,外公勃然大怒道:“难怪我看不透这孩子的命数,原来是未足月被剖出母体,先天有缺,八字不准,这是遭了人的算计啊!”
一听遭人算计,爹倒吸了一口凉气,只道是:“我们素日里本分做人,与人无仇无怨,什么人如此歹dú,这般算计我们?”
外公摇头道:“但凡出生遭人算计者,自身必然有特别之处可为人所利用,但我看不透这孩子有什么特别,猜不透害人者目的为何,我要去那边问问我闺女,究竟是那个龟孙子敢害她xìng命,算计我外孙,不要命了吗!”
外公说罢,将我递还给父亲,自个直挺挺往床上一倒,过yīn去了。
那一次,外公一去就是三天,期间醒过来好几次,可他又过去了,如此七进七出,再醒来时他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面色铁青,眉头皱的似能滴出水来。
爹问外公怎么了?
外公叹息道, 他在yīn间找不到我娘的魂魄,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娘的魂魄被人藏了起来,或者已经魂飞魄散,六界无存了。
外公只告诉了爹这些,关于他几进几出yīn间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何会吐血?这些外公只字未提,他只是让爹将我留下,说我如此虚弱,是因未足月被取出母体,先天不足,针刺囟门,元气有伤,需要正气养着,而外公家供奉着三清祖师像,常年香火不断,正气十足,可佑我平安。
自那以后,爹便把我寄养在了外公家,也正如外公所说,我的身体日渐好了起来,不出几个月,便与正常孩子无异了。
关于这一切,都是在我记事后,爹来看我时与我说起的。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外公过yīn。较于过yīn人,外公更像个道士,能掐会算,平日里也替人看个风水,破个邪啥的。
真正见识到外公过yīn,是在我九岁那年。那件事,还得从大头的死说起。
大头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跟我同龄,平日里我俩一起上学,一起掏鸟,摸鱼,好的跟一个人似得,可没想到,大头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大头的死是我最先发现的,那可真是邪了门了。
那天夜里我睡着觉,忽然被冻醒了,我心里暗自纳闷,这七月的天咋还这么冷呢,跟寒冬腊月里似得。我缩着脖子下床找被子,当我抱着被子转身上床是时候,眼角忽然瞥见窗外立了个人影儿!
“啊!谁……”
深更半夜忽然看到窗外有人,那感觉,差点没给我吓死!我不受控制的惨叫出口。这时,那人影慢悠悠的转过了头来!
“大头,怎么是你?你他娘的深更半夜不睡觉,站我家窗户底下干啥?”看清来人是大头,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有余悸的骂道。
大头没搭腔,而是冲我招了招手,那模样在示意我跟他出去。
“出去干啥?”
我挺纳闷,不知道这大半夜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