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后,陈聪真的很想饱睡一觉。虽然她昨晚未通宵,但太晚入睡,令她头疼不已。她头疼欲裂,不想就此牺牲,她还有大把钱没赚,大把帅哥没泡,大把的游戏未通关,大把的人生还没来得及挥霍。
别人的青春都是用来挥霍的,只有她的青春是用来受罪。这也不能怪谁,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谁让她入错行了。以前有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现在的陈聪体会到女的也怕入错行。
今天虽然有周医生的暖心安慰,但似乎并不奏效。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几乎快要晕过去。
现在的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她需要解决未来几个月的住处。昨晚,她已经想好了。她现在每天都需要吃盐酸四环素等抗生素类药物。她不想在人前吃药,医院里人多口杂,她的事很快便会传开了。至于宿舍是不能回了,王小欣与林亚如待她是不错,但当她们得知自己有可能染上传染病时,还会待自己如初吗?陈聪不敢往深一层去想。友谊并不都是天长地久的,在医院里实习了一段时间,她更发能体会到人间情之冷漠。
那名豆纹动脉瘤患者,已经是第二次进院,除了他奶奶,有谁来看过他?他父亲是进了牢房,但他还有其他亲人的吧?难道他没有母亲吗?或者母亲那边就没有其他亲人吗?他父亲好像也不是独子,也有兄弟姐妹,这些所谓的亲人在患者生病时一次都没来看望过。当然,这只是个案。陈聪碰到的患者,真正有人照顾的就那么几个。
陈聪记得她不久前还从护士嘴里听到一个令人作呕的案例,患者长年前额头疼,但家人一直阻止他去医院看病。等患者送来医院时,查ct发现颅内动脉瘤大得吓人。
“怎么现在才从患者来?”护士把患者推入重症病房时责问家属。
跟在身旁的家属是个十来岁的年轻男孩,对患者的病情一知半解,他也知道他姨的病已经不轻了,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男孩垂着头,不敢直视医生护士,嘴里小声说着:“姨病得这么严重,要花很多钱吧。”
护士看着患者与男孩衣着朴素,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破损,心里有点不忍:“是有点贵,不算检查,不算药物治疗,不算放射治疗,不算后期护理的话保守估计七万块吧。”
“这么贵!”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从男孩身后上前。
男人双眼充满戾气,身上又沾满汗水,护士都有点担心眼前的男人会不会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一个胆子较大的护士对男人说道:“这不算贵了,你去病房逛一圈看看,做化疗做放射的,哪一个不是花了大把的钱。我们已经按最低标准来给你们算费了。你们还有意见。”
男人突然上前拽着病人的手,朝病人喊道:“你说你这败家娘们,没事生什么病,你以为你是少奶奶啊,家里哪有这么多钱给你看病。”
护士被男人的举动吓到了,立即上前制止:“你干嘛了!好好地骂患者做什么?你这人有病啊?”
男人死劲推了护士一把:“臭娘们,别在这里囔囔,我在这里也算是消费者,我有权不消费,你不能拦着我。在敢烂我,我把你们几个打得面目全非。”
护士怕男人动真格,纷纷后退。
就趁着护士后退的契机,男人拉着患者要离开医院。
“你自己选择,要么在医院里当只吸血鬼,把家里的血汗钱吸干,要么就回家,反正你也活不久了,不如把钱留给我儿子念书,娶媳妇。”
说完,男人还用手狠狠拍了患者的后脑勺:“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不打你你是听不懂人话了,还在这里拖拖拉拉,还不赶紧跟着我们爷娘走。走慢一点打断你的狗腿。”
患者被男人骂得清醒过来,方才送院时,她的头一直在疼,这种疼是持续性的,一旦疼起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