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宝拿手比了个框四处找角度,见谢安疑惑,解释道:“画画不能把眼睛看到的东西全部画进去,需取景中之一,而这景中之一怎么取,如何取,取何时,讲究可就多了。”
“那小郎君打算如何取这景中之一?”
“我不是正在取吗?”林阿宝头也不回围着院子四处找角度。谢安觉着有趣,也拿手比了个框,不过可能是没干过这种事,姿态怪模怪样总不得要领,林阿宝看不过亲自拿手掰正,矫正他的手势道:“你要想象手围的这个框中就是你要画的画,而别人透过你的画看到的就是这个框中的情景。”
林阿宝教的认真,谢安却是从眼尾瞧着眼前无比凑近的脸颊,因为角度关系连那层细细的绒毛都瞧的清楚,鼻间盈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指尖的触碰区别下马车时那随手一搭,痒痒的,像挠在心间。
“你来瞧。”
谢安淡定错眼,从林阿宝掰正的框框中看去,樱花花瓣飘落如雨,池中水面微微荡起波纹,随着波纹而去尽头是微微露出一角的白色漆墙,墙上有不知明绿树枝丫探出墙头随风而动,墙下青草成片翠绿喜人。
“是不是很漂亮?”
与其说漂亮,应该说是很生动。生动的就像整个情景都活了一般,樱花雨的飞舞,流水的涟漪,不知名绿树枝丫的飘动,以及墙下小草弯下的翠绿嫩尖,像是生命。谢安心中柔软不已,又悸动连连,这就是这双星眸里看到的东西么?这是天赋?不,应该是这个人才造就了这个天赋。
取景成功林阿宝便开始下笔,一旦下笔整个人便开始全神贯注,什么时间c什么地点都忘的一干二净,谢安这个人更是被忽略了个彻底。谢安到也不觉着无聊,反而觉着全神贯注的林阿宝怎么瞧都瞧不够,帮忙磨个墨洗个笔都心情愉悦。
时间不知不觉溜走,林阿宝停笔抬头瞧满天晚霞才惊觉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然后就懵了。
一直分神注意的谢安放下书,走来问:“怎么了?”
林阿宝咔咔转头,生死可恋脸。“天都快要黑了。”
谢安狐疑:“是申时末了,可是光线不足?”
申时末,也就是近五点,三月时间白昼长黑夜短,离天黑不到两个小时!林阿宝吓的整个人都要不好了:“那还不快跑?!”说着抓谢安手就要往庭院外跑,一边跑一边喘息道:“现在宵禁的时间推辞了半个时辰吧?我们骑马跑快点应该能赶回去!”
谢安一晒,莞尔失笑道:“来不及了。宵禁前半时辰城门就已经关闭,非紧急军务不得开。”
“那怎么办?”林阿宝心慌慌,难道他今天要以地为床露宿荒野?
林阿宝脸上表情太直白太好猜,让谢安又是忍俊不禁,逗趣道:“让如此风神毓秀小郎君露宿荒野,恐会被山精野怪叼回窝里藏起来。”
风神毓秀的小郎君立时气的眼睛都瞪圆了,配上刚才急白的脸瞧着让人怪可怜的,谢安心头软呼一下,又哄道:“小郎君放心,我已与这庭院主人商量好了借宿一天,也派人去林府告罪了一声,说我沉迷庭院风景累得小郎君与我在外一宿,翌日午后即回。”
“那我阿娘怎么说?”
“纪夫人并未怪罪,还让人送来小郎君惯用的物件。”
得到外宿准许林阿宝算是放心了,回神转身:“那我去继续画画。”
看着人往回跑的背影,谢安无语失笑,抬步跟上去在人提笔之前夺了人笔,不容拒绝把人提拎到八角亭:“既然停了就让眼睛休息,午饭就匆忙吃了几口,晚饭可不能再依你。”
林阿宝觉着还可以反抗一下:“可是时候还早,离晚饭还有半个多时辰呢!”
“那就休息半个时辰。仔细眼睛。”
谢安不容拒绝的态度让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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