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菊宴后,世人终结了对刘紫月乡野粗蠢,三无千金的评论。她高绝的琵琶弹奏,得到众人一致的好评。将她与京城四大才女并论,给了个琵琶仙子的雅号。
自此以后,东华国京城掀起了一股琵琶热。大街小巷的各色乐坊,高门府邸都争相排演琵琶曲。只是没有刘紫月所弹奏的“十面埋伏”的完整曲谱,因此涌现出各种仿冒版本。但是都不如原曲谱来得精妙。许多人为此又将心思打到刘紫月身上。大爷,大夫人,老夫人等尚书府的主子们也不例外,或为了巴结上官,或为了讨好官宫中贵人,或为了拿出去成全脸面。
对于这种时时掂量她的价值,一心想将她卖个高家的家人,刘紫月岂肯轻易如他们的愿?要巴结上官,好,可以,你自己凭本事啊;要讨好宫中贵人,好,可以,拿你自己的东西啊;要脸面,好,可以,你自己写个曲谱啊。姐自己的东西,姐自己藏着,就是白扔给街边的乞丐,也比喂了你们这群恶豺狼好,凭什么给你。
在上院堂屋里,面对众人热切期待的目光,刘紫月将茶盏放下,轻声道:“这个曲谱是我在乡间的时候,一个得道高僧见我时常以野菜充饥非常可怜送我的。”
众人闻言,均露出尴尬这色。尤其是大夫人这个贤良淑德的好继母,更是如此,她那精致完美的妆容都挡不住因尴尬而扭曲的神情。大夫人自知失态,忙将扶了把鬓发,轻咳道:“哼,那个,那个,还不是因为你病着,病着嘛,大夫都让吃清淡的。”
大爷不悦地瞪了一眼刘紫月:“提这些做什么,病养好了就好。以后要记得好好孝顺你母亲。”
刘紫月闻言,笑了,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真是无耻没有下限。还好,她不是原主,她不伤心。就这德行,还妄想姐的东西?门没有,窗也没有。
老夫人皱眉道:“过去的还说什么,你母亲支撑一个也不容易,你得体谅。咱们刚才说着你那首‘十面埋伏’的曲谱呢,你回去写了来。”
刘紫月道:“本来嘛,曲谱你们要,我腾抄给你们就是。只是当年我德道高僧面前以性命为注发过誓了,保证不让外传。”
老夫人捏着檀木佛珠子的手略顿了下道:“这也没什么,不要迷信了,哪有什么天罚,你只管将曲谱抄来。”
刘紫月耸肩无奈地道:“原我也不相信的。那僧人给了我曲谱后,让我勤加练习,说是有朝一日能保我一命。这可不就派上用场了?昨天要是我输了比试,或许被严姑娘给当众扒光衣服。若真这样我哪还有脸活着。可不就应验了。”
一向不说话,不理闲事的四夫人出言道:“既然是这样,那还是算了。总不好真就为了一支曲子,害了大姑娘性命。”
大夫人置疑刘紫月道:“说来还从没有听说过大丫头弹琵琶,怎么忽然就会了?你们不知道,猛的从别人嘴里听说,大丫头琵琶弹得极好,我还真吓了一跳呢。”
刘紫月道:“你们不知道,乡间的时候那隔壁家的夫子的夫人是叶家旁支的姑娘。师母人极好,弹得一手好琵琶,我跟着学了几年。”
赏菊宴后,刘紫月将心思转移到天一楼上。贤王那个面黑心黑的坏人无耻地在她背后推了一把,使她被迫进入一些势力的眼中。相信今后的各种麻烦会接踵而来。她迫切需要快速提高自身实力。至于贤王?还是算了,一则,她不想卷进皇权争斗中去。二则,她不想就此乖乖地靠上贼船,成为一个单纯依附于男人的女人。他保她一日,她活一日。她若是没有利用价值,被抛弃了,那等待她的就是凄惨的下场。不要说与贤王合作的事,没有相对对等的实力,拿什么筹码合作。用一句商业上老套的话来说,实力悬殊的合作,这是吞并,没办法挺直腰板,没有决策的话语权。
再说了,她又凭什么相信他。赐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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