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也不着急, 这么点场面牡丹自然能应付得过来。
顾长行姿态优雅的放下筷子, 神色清冷, 有些一板一眼的道:“娘子舞姿甚美。”
苏浅差点笑了出来——光盯着碗里的饭菜了还有空去看跳舞?开玩笑。
然后只听那少年将军腰板笔直, 目不斜视的继续说:“赏。”
“诺。”左右随从应了一声,自有人用檀木盘送上了两锭金子, 牡丹嫣然一笑, 优雅至极的欠身一礼道:“多谢这位大人赏赐。”
“恩, 退下吧。”顾长行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开始继续吃饭了。
“是。”牡丹顺势往后退去, 走得姿势极美,却也是极快, 几乎几个呼吸之间人就已经消失在大堂外了。
原来是英雄救美来着的。大堂里面的公子哥儿张口结舌,先前还以为这铁人也被化为绕指柔了, 结果就这么两句赏了锭金子就算是了事了?
你这到底是看上了还是没看上啊?
顾长歌摸摸鼻子,有点不太确定自家堂兄到底看上了这花魁没有。红袖阁的花魁牡丹美艳逼人, 宛若盛开牡丹,明艳华贵,有倾城之色这传言也并非是一天两天了,今日请来一看果然是如此, 若是顾长行没有看中, 他下手买回来当个贱妾也是好的。
若是看中了, 夺这个从小霸道到大的堂哥的所好, 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一点两点。
真的是急死人了有木有!
苏浅和牡丹才不管这些, 牡丹一场跳完, 那么他已经不需要再多待下去了,站起身从侧门就溜了出去,琴则留给乐师们让他们顺道带回去。
牡丹大大很大牌,才不鸟管事们明里暗里要求留下陪酒的要求,自顾自回了马车上,苏浅从侧门走到外头,还没走到马车边上就听见牡丹道:“赤脚郎中,你今天弹错了好几个调子你差点害得老娘摔倒你知不知道啊?”
最后一个‘啊’字音调拖得特别长。
苏浅摸了摸鼻子,就知道被听出来了。所幸车夫还要一段时间才过来,左右又没有什么人,他就摘了纱帽透透气。
苏浅一手拿着帽子负在身后站在马车边上仰着头与牡丹胡扯,面上笑得清贵雅致,嘴里却十分谄媚的道:“牡丹娘子还请原谅小的。”
“本娘子便是不原谅了!你待如何?”牡丹坐在车内,淡绿的衣裙铺了一地,显得越发的雍容华贵了起来。“决定了!今晚吃稀饭!”
苏浅微微一笑,端的是一副斯文优雅人摸狗样的说:“既然如此,在下就只好独享肉食了,娘子真真大方。”
“谁大方了?”牡丹气得拿靠枕扔他,“你回去给老娘我喝稀粥去!”
“好好。”苏浅满口应着,突然有人远远的有些犹豫的喊了他一声:“苏汦?”
苏浅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直觉性的觉得此人应该是在喊他,便朝声音的源头处看去。
侧门的里头站着几个锦衣少年,正张目结舌的看着他,为首的那个少年又重复了一遍:“苏汦?你不是在关禁闭吗?”
苏浅微微一笑道:“诸位郎君怕是认错人了吧?”
那少年愣了一会儿,然后走出侧门有些莫名其妙的说:“怎么可能认错人了,苏汦你唬谁呢?能长成这样除了你还有谁呢?”
他看了一眼马车里隐隐约约能看见的裙子,用一种大家都懂的口气说:“原来是跑来这儿窃玉偷香来了?我就说狗改不了吃屎,你怎么就放出来就不找女人了!”
苏浅好脾气的道:“这位郎君,你怕是认错人了。”
那锦衣少年与周围的少年哄笑道:“难道你不是苏汦?”
“在下苏浅。”苏浅非常有耐心的回答道:“在下乃是红袖阁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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