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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并肩驰出百余里地,虺僭忽的将巨鼎丢弃在地,大声嚷道:“不比了,不比了,兄台,我算服了你了。”凌虚彦停住脚步,将巨岩丢到一边,笑道:“该是凌某服输才是,你这巨鼎可比这破石头重的多了!”虺僭哈哈笑道:“这破鼎名气虽大,其实也没多重,最多也就百斤!”凌虚彦道:“当年秦武王力举九鼎,不免泣血而亡,仍惊周室c震诸侯,如今这九鼎在兄台手中,直如小儿玩物,古今英雄,有几人能比?”

    “兄台过奖!”虽是谦逊之语,却难掩自得之意,“我虺僭一生极少服人,我家内子算一个,兄台也算一个!”凌虚彦莞尔道:“想不到兄台有‘妻管严’之症?”虺僭笑道:“兄台说笑了,我并非畏惧我妻,而是敬重我妻,她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奇女子!”顿了顿,又道:“当日天柱山匆匆别过,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凌虚彦道:“在下凌虚彦,别号‘云啸卿’。”虺僭点了点头,道:“不瞒彦兄,我名中的‘僭’字,乃僭越c超越之意。我这一生,一直以超越一切为任。当年我以《连山》c《归藏》c《周易》三易至理,创出大周天掌,意欲以一套掌法弥盖天道,今日在金军大营,却为彦兄一语点破。”他心头沉重,说道:“彦兄所言极是,时局纷乱,我等连天下尚且救之不得,合论天道?”

    凌虚彦沉默一阵,道:“恕小弟之言,超越敌手容易,胜过自己却难。僭兄与其寻求超越虚渺天道,不如寻求突破本身。”虺僭沉思不语,其实凌虚彦所说道理不深,只不过虺僭半生执着于外物,而忽略了自身,若不是凌虚彦提点,只怕他一生也难参悟此理。

    眼望金军大营方向,虺僭道:“如今扑葵散已死,女真人再无帅才。吴曦那人威望不足,能力有限,蜀中之乱,不日可平。韩侂胄若能把握时机,战局仍有可为。”凌虚彦连连摇头,道:“未必。”虺僭奇道:“为何?”

    凌虚彦道:“韩侂胄虽然总揽朝政,朝廷中却仍然是主和为主。韩侂胄政敌太多,伐金不胜,定然有倒韩之人趁机发难。依我看来,韩侂胄只怕性命不保。此次伐金之役,结局恐怕连孝宗的隆兴北伐也不如。”

    虺僭喟然不语。两人静默一阵,虺僭叹息道:“时局既然如此,也非我二人所能改变。罢了,我要回天山了,兄台可愿意同我前去游玩一番?”

    凌虚彦记挂新婚妻子农郁瑶,本想婉拒,可想到他称赞自己妻子是“独一无二”的奇女子,心里就想:“拂春也是生平罕见的奇女子,不知与他妻子相比如何?”就没有拒绝,只是他料想不到,他这一去,便在他三人之间结下了一生都解不开的死结。

    铁血悲风之卷(二)

    时光荏茬,岁月无声,转眼间玉燕衔泥而归,村头嫩柳重绿,又是一年春好之时。这一年来,农郁瑶敛了性子,一改往日的刁钻毒辣。凌虚彦不在的日子,她细心的收拾着他们的家,这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果如陆向宗预料,韩佗胄伐金之役遭到惨败,宋金重启和议,两国疆界如前。战乱平息,逃难的乡民纷纷返乡,一度荒芜的小村,也重新焕发生机。

    为了维持生计,农郁瑶同战后回乡的乡民学会了采桑织布。她心灵慧巧,织出来的绸缎,又软又滑,深受江南士民喜爱,农郁瑶靠此为生,倒也不愁生计。

    日子过得悠长无事,每当念起凌虚彦,农郁瑶就会停下机杼,眼望远天,不住地想:“彦哥,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回想他离开时的身长c肩宽c腰圆,为他做了一件又一件的新衣。她相信凌虚彦一定会回来,一定会回到这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她就这样盼呀盼的,不觉间新衣已旧,故装已残。

    这一日,农郁瑶采桑回来,刚到门口,就见大门虚掩着,像是被人推开过。农郁瑶心头狂喜,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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