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彦冷冷一哼,顺手拔下她束发用的雕花玉簪,尖利簪头,将她玉腕扎破,殷殷血渍,映衬着她冰肌玉肤,如朱梅映雪,娇丽鲜艳,鲜血滴散处,毒物纷纷趋避。
“果不其然,”凌虚彦冷笑道:“你这毒婆娘由皮到肉c由血到骨无不带毒,跟你相比,区区五毒又算得了什么?”孟绮翼似乎不以为意,媚笑道:“好哥哥,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凌虚彦道:“烦劳谷主送我外出。”用玉簪在他腕上划出两道创口,用力挤压,登时鲜血飞洒,周遭毒物“哧哧”避散,给凌虚彦让出一条康庄坦途。
凌虚彦攥着她手腕昂然而出,穿过回廊,回到前厅,室中仍是寂然无声,月香阁诸女卧倒一地,仍未苏醒。拂春双目半张半合,望见凌虚彦,盈盈粉泪潸然而下。
凌虚彦心头一沉,环目四顾,竟是不见了农郁瑶,庭室正中的檀木桌上平放着一张白纸,当下将孟绮翼丢到一边,拾起纸片,只见纸片上书写着“窃玉不得,偷香而还,‘玉兰台’秋凌枫字”这十五个正楷。
“‘玉兰台’秋凌枫?”凌虚彦惊惧不已,那秋凌枫乃色中恶魔,武功虽非绝顶,轻功却冠绝当世,窃玉偷香从未失手。凌虚彦如坠冰窖,心忖:“秋凌枫行事素来不着痕迹,倘若郁瑶清白有污,我又如何对得起农夫人重托?”
孟绮翼哈哈大笑,道:“秋凌枫行事就如行雪无痕,了无一丝痕迹,你凌虚彦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救不了你姘头啦,哈哈”凌虚彦剑眉紧锁,手上微微用力,纸片被稔成碎片。
孟绮翼缓缓站起身子,她之前失血颇多,此时脸色苍白,头脑微眩,手扶着脑门,说道:“或许我有法子帮你救人”凌虚彦不可置信的看了孟绮翼一眼,从袖管底下倒出一只竹筒,拧开筒盖,数只血色红蝶,翩跹飞出。血蝶绚丽鲜红,瑰丽耀眼,如同飞舞的火花,凌空飞舞一阵,便向东而去。
“秋凌枫身上早就被我下了龙隐密香,纵使秋凌枫剥皮剔骨,哪怕只剩一堆枯骨,在我这血蝶追踪下,也叫他无所遁形。”她望着凌虚彦,笑吟吟的道:“夙劫谷孟绮翼素来与世无争,但要是惹上了我,就是纠缠到天涯海角,也要拼一个不死不休。”
这话怨毒之极,凌虚彦听的心头发寒,说道:“那你为何帮我?”孟绮翼俏脸一扬,一改之前的妩媚娇艳,冷冷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三心二意c用情不专之辈,秋凌枫作践女子,最是该杀。我不是在帮你,只是想借你的手杀秋凌枫。”
凌虚彦心下为难,垂首看了拂春一眼,女子眸眼含泪,神色凄迷,惹人垂怜,孟绮翼知他心思,笑道:“我之前说的都是狠话,夙劫谷孟绮翼绝非好杀之人,月香阁诸位姑娘,只是被我用迷香熏晕,药性一过,自会苏醒,倒是你那姘头”
她也不将话说破,轻轻一笑,拂袖而出。凌虚彦叹了口气,当此之时,他除了相信孟绮翼也别无他法,只得跟在她后头。
此时天色将晚,如血残阳,自云水之间徐徐沉下,将碧波粼粼的玄武湖,渲染的一派瑰虹,一只小船划破碧波,从岸边飞速驶离。
行出一程,凄美箫声,随着晚风悠扬飘远,箫声中满是离愁别绪,意绵情长,声声催人愁肠。正奋力划桨的凌虚彦,心头一动,回首望去,湖畔长亭之下,拂春裙裾缥缈,仿若仙霞云绕,口边玉箫横置,离别之音,飘渺送出。
凌虚彦心头悲恸,他绝非薄凉之人,拂春对他深情厚意,凌虚彦并非全无所觉。然而爱情之事最难勉强,是以他一直都在回避着拂春对他的感情,心想:“拂春姑娘对我的浓情厚爱,只怕今生今世,我都无以为报了。”
不久船只驶出玄武湖,孟绮翼一上岸,便说:“今儿天不早了,什么事儿明个再说。”不待凌虚彦答应,就一头钻进一家客栈。凌虚彦虽然记挂农郁瑶,但眼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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