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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临清寂长街。极目远眺,江水恍如玉带,参天星河c广寒月宫,影坠清江。放眼望去,城中玉宇华楼,高低起伏。

    凌虚彦不愿多想,转头看向楼前江水。

    长夜无声,悄然即逝,四下夜幕渐去。天际月轮斜挂,将落未落;红日东升,将半边天渲染的一片通红。旭日残月,一东一西,垂挂于大江源尽之处,照耀一江流水。涛声送远,携来缈缈琴声。

    这时农郁瑶也醒了过来,她生随乃父之性,却也常听母亲讲论琴艺,故而也略通音律。很快听出那琴声听似雅达,实则蛰伏着丝丝令人难以捉摸的凄婉c遗憾,细如丝缕,一弦一音,都在轻声诉说着失遇之伤c不遇之憾。

    农郁瑶忍不住想:“常言说‘曲由心生’,这人能将自己的愁苦藏得这么深,也真难为他了。”

    凌虚彦对着一曲江水,高声道:“慕容老鬼,你什么时候转了性了?你向来是万事不萦纡怀,怎么也会弹出这种愁死人的调调?”农郁瑶大吃一惊,暗道:“他也听懂了这琴声?”

    念犹未绝,曲律越发开阔旷达,仿若月照大江,万里澄波,在匹练月色照耀下,流入空旷谷地。

    一叶扁舟,划破晓雾。小船无帆无桨,任其自流。船头坐着一个青衫儒装的书生,举手投足之间,潇洒怡然。船头桌案上,横置着一张木琴,正自低头按弦,润朗琴声,自他修长十指,缓缓流出。

    突听“铮”的一声脆响,农郁瑶心弦一颤,琴声戛然而止。敢情是琴弦断了一根。书生对着断弦瑶琴,自语道:“‘知音少,弦断有谁知?’那个能解我心曲之人已经不在,我独自操琴奏曲,又有谁听?”

    凌虚彦笑道:“能让你慕容老鬼如此伤怀,让我猜猜,喔,该不是死了姘头c丢了媳妇?”书生似被激怒,手在琴案上拍了一记,借力纵起。他轻功极佳,凌虚蹈空般越过楼层。只见一道银白人影,来势如风,目不及闪间,便来到凌农二人置身所在的楼顶。

    但见那书生肩宽身长,五官丰润,眸光湛然,年纪约莫三十上下,面上颇有沧桑之色。他来到楼顶,却不理会凌虚彦,盯着农郁瑶冷冷的道:“小丫头,我问你,福建孟百川孟老爷子九十大寿那日,可是你送了一副‘表外君子,表里小人,表里表外,不一而论’的对子?”

    他斜睨着农郁瑶,目光冷似兵c利如剑,让农郁瑶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额间冷汗涔涔。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凌虚彦笑道:“孟百川号称‘仁义无双’,实则表里不一,假仁假义,这对子可说是送的十分贴切,送的好,送的妙。”农郁瑶得他一赞,大是感激,笑道:“是我送的又如何?我还听说,那老头收了我命人送去的对子之后,气的当场吐血了?”

    “何止吐血?”书生冷冷说道:“孟老爷子年老多病,怎么受得了如此羞辱?不出数日,就去世了。哼,若我所料不差,也是你这小丫头在孟老爷子去世之后,大发书信,将孟老爷子生前种种劣迹c桩桩沽名钓誉之事,广布于众的吧?先当众气死孟老爷子,又毁他身后清誉,小丫头,你可真有手段!”

    农郁瑶无比得意,笑道:“我就是要让那个老头,活着难受,死了也难受。总之死活都不好过。”要知古人最重身后之名,多少人穷尽一生,甚至不惜丢掉性命,所求的也只是身后留名。农郁瑶毁人身后之名,可说比杀了那人十遍还要恶毒。

    那书生神情依旧冰冷,道:“小丫头,我再问你,马王帮衡阳分舵的常无宁,也是被你扒光了衣服,吊在城门上示众的?”农郁瑶笑道:“姓元的臭老头,最喜欢剥女人的衣服,连我的衣服也想剥,我就先脱光了他的衣服,再让全城的人都来瞧瞧他丑态。”

    “胡闹,”书生拂袖道:“身为女儿家,怎能随便脱男人的衣服,不知礼数!”凌虚彦突然插口道:“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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