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沐子觉得这两天有点怪,她没有在放学路上偶遇沈暮成。这也就算了,赤轮小学的补习班也找不到沈暮成,他连续缺堂。
与沈暮成相反的,陈淮桐对上补习班积极认真。他准点出现在赤轮小学门口,拉着岑沐子和高勤去吃六味皮肚面,吃完了一起去上课。
上课的时候陈淮桐坚拒高勤的好意,独自坐在最后一排。高勤问他为什么,陈淮桐指着大长腿苦笑:“小桌子小椅子你就不窝着慌?”
高勤拿他没辙,转而要求岑沐子陪她坐在前面。岑沐子只好答应。上课铃一响她就后悔了,第一排太了近了,能看清高勤爸爸衬衫上的纽扣,别说看闲书了,就是走神都能被发现。岑沐子扎扎实实上了一节课,累得脸色泛黄。
课间的时候高勤说:“岑沐子,你有没有发现,沈暮成不来上课,顾慢慢也不来了?”
岑沐子没在意顾慢慢,经她提醒环视教室,果然看不见顾慢慢。但岑沐子知道顾慢慢的事,她不会瞎想,她比较担心的是沈暮成为什么不来。
第二堂开课前,岑沐子借口去厕所,高勤叫她快点,说转眼就要上课了。她不知道这是岑沐子的伎俩,这样回来时可以坐在后排。
岑沐子答应了高勤跑出教室,躲在拐弯处等着铃响。铃声大噪后,她默数五秒,迅速闪进教室。
时间刚刚好,老师刚在讲台上站定,同学们还在收拾心情翻开笔记本,没有人在意她溜进来。她抄了椅子坐在陈淮桐身边。
“干嘛?不当好学生了?”陈淮桐让椅子两条后腿着地,悬着前腿一翘一翘问。
“你再栽下来!”岑沐子小声警告他。
陈淮桐笑一笑。高勤的爸爸咳嗽一声,返身向黑板上写题。
“我怕他叫我上去做题。”岑沐子盯着黑板飞快说:“坐第一排太危险了,他手指一伸就能指着我。”
“算了吧。”陈淮桐同样面向黑板微笑:“你是想问沈暮成为什么不来吧。”
岑沐子被他戳穿心思,面无表情不理睬。陈淮桐笑道:“他最近神出鬼没,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岑沐子转脸望望他,陈淮桐冲她认真点头。
岑沐子收回目光,没有再问下去。她的失望像被毛毛雨击打的池塘,一圈圈微小涟漪此起彼伏的,散开又消失。
其实没有什么吧。岑沐子想:“我和他连多年好友都算不上,别弄得跟刻骨铭心似的。”
很多年以后,岑沐子无数次的用这句话自我安慰。的确,没有那么多刻骨铭心,青春不过是场感冒,人生难免偶而缺席,只要你能把持住自己,全世界,所有人,都可以平淡的离开你。
然而此时,岑沐子看见高勤飞快回过脸来,迅速瞪了她一眼,显然是责备她溜去和陈淮桐坐在一起。
补习班结束,陈淮桐刚问了句:“你怎么走?”高勤已经大声叫:“岑沐子!你等等我!”岑沐子无奈的冲她点头,却对陈淮桐说:“你赶紧答应她吧,省得她天天看着我。”
陈淮桐笑道:“你很不够义气。为了自由就出卖我吗?”
“生命诚可贵……”岑沐子低声起吟。
“行了!”陈淮桐把书包甩在肩上:“书呆子。”
没等岑沐子想出反击的话,高勤已经迅速赶到,亲热挽住岑沐子的手臂,瞄一眼陈淮桐问:“你们在讲什么?”
“我问她怎么走。”陈淮桐老实说。
“她跟我走!”高勤得意的夸耀着,拽紧了岑沐子。
陈淮桐没说什么,率先出了教室后门,高勤拉着岑沐子跟在后面。小学生的楼梯有点挤,被归心似箭的学生占据着,人流涌动得很缓慢。
但陈淮桐走路快。也不知道他怎么一钻,原本鱼贯出教室的三个人,中间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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