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路在别墅区正中间,紧邻着吴盘街。它把这片一分南北,比较宽敞。老干部俱乐部就在梧桐路上,岑沐子以为陈淮桐要去俱乐部,不由说:“你们看电影我就不去了,那里面的电影我不喜欢。”
“她去看过吗?”沈暮成奇怪着想:“不会也是陈淮桐带的吧。”
陈淮桐简单说:“不去看电影,是你没去过的地方。”
沈暮成听着这话,更像是陈淮桐带她去看过电影。每回看见陈淮桐和岑沐子在一起,沈暮成总是不舒服,好像自己是被孤立的。
六味皮肚面那次,他压抑心情不迁怒陈淮桐。事后陈淮桐的极力撮合,让他很庆幸自己没失了分寸闹笑话。可是此时,他的不舒服又涌了上来。
“去哪呀?”
陈淮桐走的快,岑沐子小跑两步跟上他,侧着脸望着陈淮桐问。她的个头不高不矮,正擦着陈淮桐的耳朵根子,从背影看他们很相配。是洒脱不羁的贵公子和天真无邪的美少女。更让沈暮成嫉妒的,岑沐子和陈淮桐在一起很随意,根本就不像对着自己,又拘谨又冷淡。
“你跟我走就行了!别问那么多!”
陈淮桐对岑沐子更是随意。沈暮成回想他平时对女生的态度,只要能讲上话的,陈淮桐都特别绅士,是那种洒脱的绅士,不讨好不巴结却能逗人开心的,每每如此,沈暮成都自愧不如。
可他在岑沐子面前完全放弃形象,想说什么说什么。岑沐子倒也不反驳,乖乖跟着他往前走。
走到梧桐路尽头,有一所红砖尖着站起来,给岑沐子介绍道:“这是言哥,陶言。”
岑沐子一愣,心想他为什么要取个名字叫“讨厌”。
陶言像是看出她的疑惑,笑呵呵伸出手道:“我的名字不好,让你讨厌了。”岑沐了脸上一红,伸手拉了拉陶言的手。他的手掌很湿,全是汗。
陶言留着长发,在脑后扎个小绺。他的皮肤很粗糙,灯光并不明亮,岑沐子还是看见他粗大的毛孔。陶言不帅,有种刻意的颓废,岑沐子并不喜欢。
陶言却很高兴,他唤来招待,叮嘱着拿酒水,说他请客。陈淮桐赶紧说:“言哥不用了,我们很快走了。”陶言板了脸说:“走什么走,小沈还没唱呢。”
陶言一边说,一边招手要来吉他,塞在沈暮成怀里说:“到你了。”沈暮成也不推辞,接过吉他拨了拨弦,抱着它走上圆形舞台。屋里又响起零落的掌声,夹着两声捧场的口哨。
“他会唱吗?”岑沐子傻傻问。
“他唱的可好了。”陈淮桐骄傲说。
他们沿着坑边坐下,舞台上方的聚光灯照着沈暮成,被灯光装扮着,他低头捧着吉他的样子,像是坐在月亮上面。岑沐子仰望着他,忽然觉得沈暮成是认真的好看,他侧脸很精致,低头垂眸时有着沉静的美丽,和他平时“热情洋溢”的样子很不同。
吉他声蹭得响起来,是首英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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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沐子不知道他唱的什么,她的英文并不好,可吉他的旋律轻快,他的声音清亮,让她觉得这首歌真好听。场中慢慢热了起来,乐队追上吉它,陈淮桐哼哼着摇晃身体,岑沐子嗔目看着台上的沈暮成。
他凑着话筒唱歌的样子,认真又迷人。
歌声像水在流淌,慢慢淹没了岑沐子。这是个很小的舞台,沈暮成在上面发着光,让岑沐子目不转睛。她从不听英文歌,也很少喜爱音乐,可这个晚上,这间屋子,打开了另一扇门,让她看见远方不只有单调的草原,也有五光十色的未知。
“好听吗?”陈淮桐碰碰她,在她耳边问。岑沐子点了点头,陈淮桐说:“我讲吧,沈暮成的音乐天份比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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