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上了两节课?”陈淮桐再次吃惊。
“我也上补习班啊,上了两节课,每次都看见你在啊。”
“观察的够细的啊。”陈淮桐干笑着说。
“所以,你为补习班的事找我,却不是你要报名,对不对?”高勤靠在蓝漆铁门上,一条腿弯着勾住铁栏,歪着头笑看陈淮桐。
“你挺聪明的,从我走到这里开始,每句话都说中了。”
陈淮桐这话很真心了。但高勤给他的感觉不只是聪明,陈淮桐觉得她很注意自己。
“好啦!大中午太阳怪热的,替谁报班你就直说吧。”高勤笑道。
“你一定能报成吧?”陈淮桐正要把岑沐子名字报出来,忽然多了个心眼,要先同高勤讲定了。
“那可不一定,这事要问我爸呢。”
“那你先问你爸,能报的上我再说!”
高勤诧异道:“你怎么和沈暮成一样?你们究竟要替谁报名啊,从上午开始就弄得神秘兮兮。”
“沈暮成也要报补习班?”陈淮桐逼真装傻:“他一美术班的报什么补习班啊,又不愁上大学。是不是啊顾慢慢?”
顾慢慢摇头一笑:“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沈暮成不但要报,还要报两个人的。”高勤抿嘴一笑,斜眼瞅瞅顾慢慢:“可别是你吧?”
“别瞎说了。”顾慢慢咯咯笑起来,仰着头晃了晃黑密的长发。
“好啦说正事!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高勤,你要准定能报上,我就把钱和名字都给你,回头办妥了听课证给我吧。”
高勤笑而不答,精亮的眼睛观察着陈淮桐,半晌,她微然一笑:“那行吧,就算我答应你了,能报!你把名字告诉我。”
“真的!”陈淮桐大喜:“是岑沐子。”
高勤的笑忽然僵住了,不敢相信问:“岑沐子?”
“你替她报补习班?”顾慢慢把高勤要问的话说了出来:“你不会再替她垫了钱吧!”
陈淮桐没有回答,把六百块钱塞在高勤手里:“就这么说了,钱和名字都给你了,明天晚上七点,我通知岑沐子去上课了啊!”
陈淮桐说完,竖起两根手指抵在额边一飞,向高勤敬个礼,挤眼一笑跑开了。顾慢慢瞧着他的背影弯弯嘴角:“你说了半天讨厌岑沐子,这可好了,还不是得替她办事。”
“真奇了怪了。”高勤喃喃说。
“奇怪什么?”顾慢慢问。
“岑沐子怎么会搭上陈淮桐?他们没交集啊!”
“我就说你光会读书了。”顾慢慢伸出纤细的手指一戳她脑袋:“没事多看看小说吧,小少爷看上穷丫头,陈旧桥段不是没道理的,很吃香好不好。”
“为什么呢?”
一向精明的高勤愣着眼神望顾慢慢。
“因为同情心呀,或者因为成就感,男生都这样,喜欢弱势群体,以显示他们很强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高勤若有所思看向天边的云。秋日的蓝天高远而澄澈,飘着被风撕碎了形状的云。
岑沐子捏着六百块钱,像捏着滚烫的山芋,心里烦的不得了。
“要怎么还给他?”岑沐子想:“这人可真是讨厌,没见过管闲事管成这样的!”
她发了会呆不得其计,教室里的同学差不多走空了,只留着堆积如山的。岑沐子懒洋洋收拾了书包,搭在肩上慢吞吞走出高三(五)班。九月,正午的阳光仍是炽烈,风干燥的自带燃烧声,叶子在风里啪啦啦响着,像在敲击陌生而遥远的鼓点。岑沐子侧耳倾听,再次想到远方的草原。
她沉浸在漫无目的,却又目标明确的遥想里,沿着熟悉的道路往家里走去。刚走到一半,身边自行车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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