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沈暮成所托,陈淮桐中午放学前踱到五班去找人。
也许成绩不好,也许三观不合,陈淮桐很少同一班五班的学生有往来。他同书呆子谈不到一起。
走到。
“她坐哪?我找她有事。”
岑沐子伸头进屋看看,转头说:“她不在,也许回家了。你找她有事吗?”
陈淮桐盘算是否说实话。可是岑沐子终归会知道,区别是由他告诉岑沐子,还是由沈暮成亲口告诉她。
陈淮桐认为不该瞒着她,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世交。
“你和沈暮成很熟吗?”陈淮桐问。
“问这个干嘛?”岑沐子不满问。
“熟就熟,不熟就不熟,这问题很难回答吗?”陈淮桐奇怪问。
岑沐子轻哼一声,掉开目光看窗外。
“他说要替你报补习班。他说你交不起补习班的钱。哎,你在搞什么名堂?”陈淮桐深知她的脾气,并不介意,直接说了来意。
“谁要他多管闲事。”岑沐子不高兴说:“我可没说过没钱。”
“你也没告他你有钱吧?”
“我干嘛要和他说这些?我和他又不熟。”
陈淮桐瞧她态度坦荡,不像是在说慌。看来这事很简单,是沈暮成想追求岑沐子,岑沐子并没有答应他。
“呵呵,你们玩躲猫猫,倒把我夹在中间。他派我办这件事呢。”
“你和他很熟吗?”岑沐子把话问回去:“你们不是一个班啊?”
“你们女生心真小,只有一个班才能是朋友啊?”陈淮桐道:“我们关系不错,看电影打球听音乐。哎你知道吧,沈暮成虽然是美术班的,可他音乐天份比画画可强多了。”
岑沐子不懂音乐,也不懂美术,怔怔听着。
“其实沈暮成人挺好的,就是有点傻。”
“他傻?我看不出来。”岑沐子冷淡道。
“不是笨的那种傻,就是有股子傻劲。比如你这件事。你说实话,他是不是想追你啊?”
岑沐子雪白的脸庞泛起淡粉的红雾,转过脸说:“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有可能。”陈淮桐眨眼一笑:“需要我做什么?”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岑沐子不肯在陈淮桐面前矫情,冷淡说罢了看向窗外。秋信渐浓,窗外大株的梧桐树开始落叶,留在枝丫上的叶片也泛了黄。这样绿中透黄的颜色特别经不起正午的阳光,把秋色耀出莫名的伤感。
“不理他就行了,”岑沐子又说:“也别告诉他我家里的事。”
“其实你该多交朋友。”陈淮桐真诚说:“都说你不爱理人,我替你冤的慌。咱们上幼儿园那会,小朋友都爱跟你玩,为这事我还吃过醋呢,说你不理我。”
陈淮桐说着笑起来。也许童年回忆带着温度,也许陈淮桐是真正的自己人,岑沐子顺口说了实话。
“我有点害怕。我从爸妈那回来,以前的朋友再也见不着了。我总觉得,这种事一次就够了,多了伤人。”
陈淮桐望着她无声叹气。岑沐子的倔强远在沈暮成预估之外。因为她父母不在身边,陈淮桐的爸妈常去岑家看望,换了别人早已表现亲密,但岑沐子不,她依旧不理人。
“所以孩子太小没父母不行的。”每回从岑家回来,陈淮桐的妈妈都这样说:“你瞧瞧沐子,多好的丫头硬是弄得不合群!”
之前陈淮桐小,也就是听听。后来他长大了,反倒劝着妈妈:“你别多管沐子的闲事,每回去都要感叹人父母不在身边,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妈妈不理解,瞪眼睛说:“关心她是应该的,别说你爸和她爸是同学,我和她妈也是同学!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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