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普!胡普!”苏洮翻身上马, 顾不上形象就冲胡普喊道, “快去收拾粮草辎重,立刻把这些东西转移!”
“转移粮草干吗?”胡普纳闷, “咱们不是昨晚刚刚扎营?”还是你选的地方, 还说很安全?
“你也不看看谁来了!”苏洮这是真着了急。
要是徐钊不来, 这地方安全的很。可是徐钊这个大灾星来了。
徐钊这来的不是一队人啊, 这人屁股后面还跟着一群追杀他的袁军!
这么个人, 虽然战败了,但还是义军的盟主。你说咱们好歹来参加会盟,见到盟主落难,你能不救?
可这一救, 就特么麻烦了。
袁复现在多少人马?啊?
是他们这种小势力三瓜俩枣的兵卒能挡得住的?
可是挡也不挡, 直接逃跑,那就更完蛋了。
徐钊要是侥幸没死,得, 肯定要和他们秋后算账。
盟主被追杀, 他们不说阻挡, 跑的比盟主还快, 脱险后肯定要被扣一个大帽子杀了解气, 顺便杀鸡儆猴。
而徐钊要是就这么死了, 那他们更惨。
胆小懦弱, 贪生怕死, 背信弃义世人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他们!
他们出身无衣教, 名声已经够不好了, 再加上这些,他们也不用混了,直接就地解散吧!
苏洮面对这局面,满脑子就是一句话: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昨晚真是不该贪这点溃军的小便宜,就应该撒丫子跑路,最好一路跑到东磨关去,现在就不用面对这些糟心事。
这徐钊哪个方向不能跑,怎么就偏偏跑到他这里来了。
倒霉,这是真倒霉。
苏洮心中不痛快极了,但是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他骑着马跑到了前面,跟着赵信迎了上去。
徐钊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便勒住马,大声问道:“可是会盟之人?”
他的外表十分狼狈,衣甲带血,鬓发散乱。
他们昨晚虽然冲破了在大营处袁军的埋伏,但也因此耽误了时间,让后面的追兵赶了上来。
于是在山间又是几番厮杀,却仍旧甩不脱这些追兵。
这次看来袁复是定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正是,”赵信策马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赵信,盟主可还安好?”
徐钊肉眼可见的放松了几分,听对方这回答,应当是他们这边的人,看来是天无绝人之路。
于是徐钊便道:“袁军正在背后追赶,还请赵将军为本盟主阻挡一二,待本盟主脱困之后,定会重谢。”
“自当如此。”赵信抱拳承诺。
徐钊见状也不再耽搁,再次挥动马鞭,带着人马匆匆而去。
而赵信便下令摆下阵势,准备迎敌。
胡普之前被苏洮指使去转移粮草,这才过来事情便已经定下,当下便大急道:“主公怎能应承此事?徐钊大败,眼看着会盟失败已成定局,徐钊又与主公无甚交情,这局势我们应当及早离开,为何还要损耗兵力去帮他抵挡袁军?”
胡普早就因徐钊的态度对他不满已久,更何况徐钊还曾经想要让他们去当炮灰攻城。
胡普早就想劝赵信脱离会盟,实在是因为当时徐钊势大,他们没法离开。
现在徐钊打了败仗,正是他们离开之时,干吗要掺和这滩浑水?
赵信正要去领兵布阵,却被胡普拦住去路,这时候军情如火,哪里能耽搁。于是苏洮见状便上前一步示意自己跟胡普去说,让赵信先走一步。
胡普见赵信离开,还想去劝,但是苏洮一伸手臂,阻止了他。
“你拦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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