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礼堂,洛伦佐对众人说道:“各位是否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阙空等人相互对看了一眼,将决定权交给了列奥纳多。
“先生,如果不打扰的话,我想跟着您,等我母亲的消息。可以吗?”
有人看自己画像也是件乐趣,洛伦佐欣然应道:“当然没问题,那你们先到画室等我,我去换下衣服就过来。”
按照曾祖父乔凡尼·德·美第奇留下的训诫,美第奇家族要想在佛罗伦萨立足,必须以低调内敛的姿态处事,这对洛伦佐来说确实有点难度,他天性就喜爱华丽与喧哗,但至少在画像这件事情上还是应该谨遵祖训。
阙空一行人由随从带路先去到画室。
画室内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正在摆放画架,准备画具。他头发微卷,高耸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显得严肃内向。他听见有人进了画室,就抬起了头,用他那敏感的眼睛看了众人一眼。只一眼,他却呆住了。双眼停留在小肆身上久久无法移开然后又不知为何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去继续准备他的画具。
“这名画家好脸熟”阙空喃喃道。
萨恩吐槽他说:“怎么是个人就说脸熟,说得好像你来这混过一样,明明大家今日才第一次见。”
“就是眼熟嘛。喻语刚才洛伦佐说这画家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菲力佩皮。”
“菲力佩皮?难道就是波提切利?”
“那个画了《春》和《维纳斯的诞生》的画家?”连喻语也听说过这名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佛罗伦萨画家。桑德罗·波提切利,原名亚里山德罗·菲力佩皮。波提切利只是他的绰号,不过在美术史上,人们更喜欢称呼他的绰号。
“对!”阙空左手握拳砸在了自己的右手手心,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来了,怪不得我昨晚总觉得跳舞的那个女孩很眼熟,就是这两幅画里的春之女神和维纳斯!”
萨恩在一旁“噗嗤”坏笑道:“看来这个波提切利暗恋昨晚那名女子。”
“诶我发现萨恩最近开窍了哦!这都看得出来。”阙空逮住了机会就“讽刺”回萨恩,“不过,好像野史里确实有这种说法,没想到还让我们撞见了。”
“请问有人在吗?我进来了。”门外传来女子的甜美声音,门被打开,一名穿着素色长裙的少女走了进来。洁白如牛奶的皮肤,金色的头发,五官精巧美丽。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阙空吐槽道。
没错,站在他们眼前的就是昨晚跳舞的那名女子。
众人不禁八卦地去看波提切利的神情,只见他呆呆地望着女孩,仿佛成了雕像,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写满了深情。
少女却没有注意到波提切利,反而被这群东方人所吸引,含笑道:“你们好。昨晚来到府里的客人就是你们,对吗?”
喻语微笑道:“是的,昨晚在您跳舞的时候。”
女孩突然听到对方的声音如此动听,加上外表温文尔雅而又善解人意,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亲切,笑道:“你们可知道洛伦佐先生在哪里?我听说他来了画室却不见他在这。”
“他去换衣服了,过会就来。”阙空接着道。
女孩微笑而好奇地看着阙空,见他双眸中隐隐带着一丝忧伤,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却儒雅绅士,颇有几分文人气度。
“谢谢!这两位先生,我该怎么称呼您?”
喻语和阙空分别说了自己的名字。
“喻语先生,萨恩先生,你们好!我叫西莫内塔·卡塔西亚。你们叫我西莫内塔就好。”西莫内塔小姐俏皮地笑着。
“西莫内塔小姐,您找洛伦佐先生是有什么事吗?”喻语说。
“也没什么事。对了,你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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