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磕到脑袋顾明溪眼前一阵阵冒金星,她在满屏金星中看到张屠夫和余珠儿。张屠夫赤红暴怒的双眼慢慢清明,看到余珠儿狼狈样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心疼。
“珠儿,是我不好,你怎么不跑。”他一手揽住余珠儿,一手颤抖的擦去余珠嘴角血迹。忽然他握掌成拳猛地挥向自己脑袋,嘴里痛苦嘶吼:“我让你控制不住!”
“别,相公!”余珠儿合身扑到张屠夫怀里,双手抱住他的铁拳惊呼“别,相公。”
“珠儿,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铁塔似得男人抱紧娇小的妻子虎目含泪。
余珠依偎在他怀里也是泪目:“相公,下次你一定控制住好吗?”
“嗯”两个同时挂彩的小夫妻相拥相抱,看起来似乎劫后余生。
顾明溪嘴角露出僵硬苦笑,自己算什么,棒打鸳鸯的恶人,反派b一ss被干掉?身上又冷又湿又沉重,浑身没有一块不疼的地方,可真够惨的。
“老天爷!怎么了这是?”
顾明溪听到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是听到声音的冯奶奶赶过来了。顾明溪很想转过头去说声,没事儿,可惜她此刻就像摔碎的豆腐,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倒是发现余珠儿终于反应过来。
可这反应还不如没有,余珠儿在最关键的时刻推倒自己,顾明溪还能勉力安慰不怪她,远近亲疏嘛。可是余珠儿反应过来第一神态,深深刺伤了顾明溪。
那一眼是回头发现顾明溪惨样时的尴尬!对,你没看错是尴尬,那意思是:我推了一下你咋成这样了?我不是故意的啊
这一眼寒透了顾明溪的心,我把你当妹妹朋友你把我当外人。
尴尬之后余珠眼里溢出真切担忧,扑到顾明溪面前:“姐姐你没事吧?相公快去请大夫。”
“不用了!”顾明溪忍着痛借着冯奶奶的力一点点折叠着站起来“不劳烦余娘子。”转头她对跟过来的冯家人说:“肉是我买的冯爷爷捡起来,栓子扶我回屋然后去请郎中。”
艰难走到屋门,在上房张望探热闹的沈顾氏立刻换上关切笑容:“明溪姑娘没事吧?”
顾明溪艰难的笑笑:“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说嘛女孩子舞刀弄枪,哪有不伤到自己的,你”沈顾氏还在带着优越感啰嗦,顾明溪却不想再听捏捏栓子胳膊,几个人蹒跚走了。
沈顾氏落了好大一没趣,对着顾明溪背影鄙夷的哼了一声,翻个白眼弹弹袖子转身回屋。
“请问顾姑娘在家没?”一道清脆和气的青年男声在顾明溪屋外响起。
栓子请郎中还没回来,冯爷爷冯奶奶带着合儿在灶房做饭,会是谁呢?顾明溪挣扎着半坐起来清清嗓子:“在呢,请进。”
一个面带笑容的伙计捧着几匹布料进来,最上边是洒满彩蝶的细绸紧挨着是撒花绸,色彩明丽漂亮:“小的来送姑娘在蔽号订的料子。”
在绸缎铺子挑选时,顾明溪还想过年了和小媳妇穿的漂漂亮亮像对姊妹花,一起看大戏一起逛灯会。可人家何尝从心里把自己当姐妹?这会儿再见到这些料子满当当都是讽刺。
“这位小哥我又觉得这两块细绸太艳,想换成秋香色和藕荷色竹叶暗花那两种成不?”
伙计有些为难:“银红撒花今冬买的最好,冬天穿着也鲜亮”
“你就说能不能换。”顾明溪语调淡淡。
不放心顾明溪的冯奶奶从灶房赶过来,听见这件事也过来劝顾明溪:“这花色多好看,正衬明溪姑娘青春白皙。”
当然衬托,我转了七八家铺子才选中的。
“冯奶奶下边那几匹细棉布是给你们三口的”
“哎呦这可使不得c使不得”老妇人唬了一跳连忙摇手,正在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