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吹口哨:“不错啊,好俊的小娘子。”
赵三甲连忙乱拍一群赌友:“干什么呢,不许起哄!”说完站起来对顾明溪讨好的笑:“这就走c这就走。”一边换着腿单脚跳着勾鞋跟,一边蹦到顾明溪身侧服软讨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回去看孩子,走吧。”
这是什么态度?顾明溪实在恼火,有心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再说她家教良好,根本不愿意和这些赌头赖子多说什么。
顾明溪气鼓鼓自顾自走了,赵三甲亦步亦趋跟在后边。
“你跟着我干嘛?”
“小娘子这话说的,咱们不是住在一个院里?”赵三甲一副尴尬模样,对聚在巷子闲聊的大妈大婶笑着点头致歉。
顾明溪觉得自己似乎掉到蛛网里,怎么都不得劲,索性自己走自己的。赵三甲跟在顾明溪身后解释:“小娘子勿恼,是在下没有尽到父职。”
“你也知道自己没尽到父职?合儿天天饥一顿饱一顿,那么小,你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算什么?”顾明溪停下脚步斥责。
“是c是c是”赵三甲不住点头,然后忽然换上一幅悲切模样“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父母疼爱也读过七八年书,后来为着父母病重,放弃学业娶妻生子”
说到这里赵三甲变成一身萧条:“谁知道合儿娘嫌贫爱富,跟人走了,我带着孩子苦熬苦渡,一天天回家没碗热饭,没人说个贴心话,做错事也没人规劝”
“小娘子那里知道男人带娃的辛苦,尿床了,饿了,病了,想娘了”赵三甲黯然垂目。
顾明溪还是觉得不好:“那你也不能扔着合儿不管,自暴自弃赌博。”
赵三甲打起精神:“小娘子说的对,我以后再不赌了,怎么也要多为合儿想想。其实平常我也不长赌,只不过那巷子离我做活的集市近,今天下午没事忍不住寂寞才过去摸两把。说起来多亏小娘子路过,才没被那起子无赖敲竹杠。”
想想那个怯生生,总是受惊小猫一样的孩子,顾明溪只能忍着性子多劝几句,总不能看着孩子跟个赌棍父亲毁了一生。两个人就这样边说边走,眼看要到东道巷。
“小娘子,咱们就此别过吧。”赵三甲停住脚拱手。
顾明溪奇怪的看看就在眼前的巷子,皱眉:“这不是到了,你不回家看合儿?”
“咱们孤男寡女这么一路回去,怕是巷子里的人会闲言碎语,对小娘子名声不好。”赵三甲一副为顾明溪考虑的关切样。
顾明溪不知为什么有些说不出的膈应,冷下脸:“这都一路走回来了,这会儿分开才奇怪好不好,不过是偶遇同路回来,清清白白哪有那么多小人心思。”
“是c是c是”赵三甲连忙拱手弯腰道歉“是在下着相了。”
看着面前弯腰九十度的人,顾明溪觉得自己有些窝火,又说不出来,只能冷着脸回家。
这是第一天,结果第二天赵三甲竟然在街口等顾明溪:“小娘子一向照顾犬子,在下无以为报,近来天色暗的早,在下愿意接小娘子回家以策安全。”
这一刻顾明溪再没感觉,那就是个棒槌,可惜赵三甲这一款绝不是她的菜。不说别的就半夜给女孩儿道谢,和赌博就能直接拍飞。
但也不能直接说你别追我吧,人家也没说透啊,自己怎么拒绝?一个弄不好反倒是自己自作多情。顾明溪实在窝火还发不出来,半天才冷冷开口:“我既然敢走夜路就不怕遇鬼,倒是赵家大哥这回报实在让人吃不消,你这是报恩呢还是报仇呢?”
“小娘子此话何解?在下真是一片好心。”赵三甲一片赤诚模样。
“好心?你要天天来接我和我出双入对,让左邻右舍如何看待?我将来还找婆家呢。”
“这c这c这c”赵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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