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早c汪先生早,陈玉早。”顾明溪漾着笑脸人问好,精精神神利利落落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只可惜那是正常情况。实际上黄东来可有可无抬头瞟了一眼,勾勾嘴角不知道算不算是回礼。
汪源倒是开口了也带着笑,可那语气让人说不出什么感觉:“原来是在崇阳府第一牙人来了失敬失敬。”
顾明溪暗自咬牙,什么玩意儿明着讽刺自己。心里讨厌面上得到交到却不能不打谁让自己是新人,顾明溪带着谦虚笑容:“汪先生这话折煞明溪,崇阳府地头两位先生是前辈,以后还要仰仗先生多指点。”
顾明溪退让一步汪源却恍然未觉,继续看似正常其实怪里怪气笑道:“我们那里敢当姑娘前辈,崇阳府女牙人姑娘可是第一人。”
汪源说完又打量顾明溪一番:“俗话说新盖的茅房三天香,明溪姑娘又是如花女子,这男人见了小娘子什么事不好商量。以后汪某和老黄可要指着姑娘手指缝漏一点,才能在崇阳府混下去。”
“小娘子可要高抬贵手,给汪某留条活路。” 汪源坐在桌后,脸上挂着轻飘飘笑容拱起手晃了晃。
d给脸不要脸,谁是新盖的茅房?你愿意当茅房自己当去!还有女人咋了,男人见了女人就非得顾明溪气的咬牙。还有什么叫‘要指着姑娘手指缝漏一点,才能在崇阳府混下去。’自己是什么,恶霸吗,能让两个大男人在崇阳府混不下去?
陈玉看汪源挤兑顾明溪,连忙笑着打岔:“明姐来了,路有点远早饭吃没?”
顾明溪忍下心里恶气,转头撑出不太利落的笑脸:“是有点远,明儿个得早点起来。早饭吃了你吃没?”
两个人转开话题,慢慢聊起来。陈玉是招待和顾明溪的工作不一样,来了两个月虽然知道牙人是干嘛的,但具体操作技巧并不太懂。顾明溪不知道古人到底如何操作,她怕露馅打定主意先跟黄c汪,二人蹭蹭。
快到年底牙行的生意明显比较清冷,顾明溪坐了一早上并没有一单生意上门。眼看中午顾明溪漾起明媚笑容,她其实不想笑可她是新人,该有的姿态不能少,最起码咱得把自己该做的都做了。
“黄先生c汪先生,明溪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以后少不得要两位费心。第一天上工,明溪想请两位吃顿便饭,先告声讨饶。”
黄东来带着几分傲气不满:“都出去了谁看铺子?既然知道不懂规矩就不要自作主张,平白惹人笑话。”
说完黄东来似乎还不解气,小声嘟囔一句:“真是晦气,满崇阳府牙人谁和女子共事,这通胜行看样子也没法待下去了。”
顾明溪气的胸腔冒火,这是拿他老员工的位子逼迫自己吗?王!八!蛋!和女人共事不好,你娶老婆的时候倒是挺开心的,嫌和女人在一起晦气,你他妈去和尚庙啊!那儿全是男人。
可是再气有什么用,罗老板人那么好,再换一家还能有不计较自己黑户的人吗?当然也不能怼上去,真怼了倒霉的是自己。
顾明溪忍着气转头,脸上挂出僵硬的笑脸,刚要对汪源说‘大概汪先生也脱不开身’却见汪源一副热情的样子起身,对黄东来不轻不重撂下几句话。
“老黄你这就不对了,人家明溪姑娘请吃饭是一片好意,你去就去不就不去,又是大声又是小声一堆话。铺子咋能没人,就算咱两都不不在陈玉总是在的。再说就算陈玉也不在,也没什么稀奇,以往忙起来铺子没人关门也是常有的。”
汪源边说边走到顾明溪身边,继续对黄东来说:“再说留下明溪姑娘是东家的意思,咱们东家何等人物,难道没你能?”
这话说的黄东来没法接口,也知道自己话说过了。胸里那口身为男人对女人天生的傲气,从鼻子里哼出来,黄东来弱了气势扭头不理汪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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