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肯定不是高官家女子。”罗运宏抬手拍拍陈玉教训“站好,当爹的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将来怎么在孩子跟前立威。”
陈玉一边去窗下小几边搬椅子,一边不服气嘀嘀咕咕:“那人家彩衣娱亲怎么说?”不过他到底不敢明着顶嘴,就小声嘟囔几句,然后麻利的把椅子搬到书桌旁,兴奋的对罗运宏辩驳:“那也不一定,说不准她家也是将门。姑父没看到她抢饭吃的凶样,一看就是兵营出来的。”
“高官家不论文臣武将都是奴婢成群,养出来的子女自然而然有一种上位者的轻慢矜持。”
听罗运宏这么分析,陈玉回忆顾明溪的神态,有所悟的点头,接着继续分析:“那会不会是富豪之家,或者庶女?”
“那女子目光平和,没有上位者养尊处优的骄矜,不会是豪门世家之女。”
“她会拳脚胆子又大,会不会是哪家镖局的小娘子?”
“镖局之人行走四方,见多识广谨慎稳重防心大,她不是。”
陈玉还想再猜却被罗运宏打断:“虽然来历成谜,却算不上奇货可居之人。今天就是让让你学学看人,以后对她等闲待之即可,早点回家歇着去。”
“既然如此姑父何必留着她?”
“我是生意人,那女子有句话说的对,不管男女,能挣来佣金才是本事。给她个机会而已,好了赶紧走都什么时候了。”
陈玉从椅子上站起来:“姑父何必把自己说的那般世俗,还不是因为姑父也曾经无家可归,所以同情顾小娘子。”
陈玉这句话是有缘由的,罗运宏也曾经来历成谜无家可归。
二十三年前,十二岁的罗运宏和父母赶车,不知从何出来往何处去,他们在山道间忽然惊马车毁人亡。如果不是陈玉爷爷恰好路过,只剩一口气的罗运宏难逃一死。
只是救下归救下,罗运宏昏迷好几天才醒来,醒来后什么都忘了,连话都不会说。是陈家精心照顾才留下一条性命,知道名字和年龄是因为他脖间银锁。
伤好后无处可去,是陈家收留了他,因为和陈家小姐一起长大生出情意,两人成年后共结连里。这里得说明一下,陈家并不是普通人家,乃是四品武将。愿意把女儿嫁给罗运宏,一则两个小儿女有情,二则罗运宏是个有志气的。
果然成亲后罗云宏不愿靠着岳家,带着妻子来到崇阳府,从牙人做起不到二十年,在崇阳府也算混得不错。
“姑父是有学识的风雅之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和商贾混做一谈?明明是你看顾小娘子无处落脚才好心收留。”
“你呀,是准备当细作的人,怎么能以善心估量人。我留她能有什么损失,牙人一行全凭佣金,她做成了我给她提成,她做不成我有什么损失?”
这段谈话算是告一段落,罗运宏重新捡起手册:“天黑路不好走记得提上灯笼。”
“知道了”陈玉一边应声一边往门外走,刚到房门口又听罗运宏叫他:“出去让人去正院跟你姑姑说下,让你姑姑派人给顾姑娘送一床被褥,那边租房没铺盖。”
“何必麻烦,我叫个人找床新的送去就行了。”
罗运宏把目光从书上挪到陈玉脸上,叹息:“一则做戏做全套,你不过是通胜行伙计,有什么资格命令东家仆人送东西;二则你是有妻室的人,不要和人家姑娘太多来往,免得生出情谊或者扯出是非。”
罗家下人送东西来的时候,顾明溪正挽起袖子大干。对门的小媳妇简直就是贴心小天使,不仅借给顾明溪笤帚簸箕c水盆布巾,还有水桶扁担也借给她。不过话说回来,挑水这玩意儿不说技术,就一般人第一次根本挑不起来。
不是力气问题,一担水上肩顾明溪立马头皮发炸!就一个感觉‘疼!疼!疼!’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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