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6章 (四十六)以一敌三(第1/2页)  痛改前非,做个坏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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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怨是非本就不属于童年时光,什么血海深仇,什么鸡毛蒜皮,都是隔夜饭,凉了倒了,也就没了。

    之所以加量变质难以忘怀,完全是那些大人们的参与,他们凭借自己的岁数与经历,居高临下,劈头盖脸,说教体罚,让你遵从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利弊观。

    如果童年里没有大人们的参与,所有孩子的童年都是五彩快乐缤纷幸福的。

    只是,孩子们毕竟没有处理突发事情的能力,没有轻重责任意识,也不必担责任,他们小小的心里其实早就懂得,谁近谁远谁亲谁生,他们的原则其实很简单,不容忍别人伤害自己的亲人,别无他求。

    “是他先动手打的我,他拿着他那铁盒子上来就打我,我躲都没躲开。是他恶人先告状,你看我的脑袋,打的我都记不起昨天什么事了,老师你看。”一边飘一手指着苏亚,一手指着自己的头给老师看。

    苏亚看着老师右脚踢到的那个桌子腿,因为年久潮湿,掉了漆,棱角也被磨的粗糙的圆,苏亚想老师的脚趾肯定很戳的上。

    “那你说说,苏亚为什么打你?他总不会平白无故就打人吧?”思绪被打断了的班主任,将右腿压在了左腿上,二郎腿翘的苏亚内心一颤一颤的。

    “他和朋朋欺负孟超,还有胖胖!”一边飘脱口而出,“他们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有人跟我说了。”自己觉得理由不够充分,又补充道。

    “欺负孟超和胖胖?我怎么没有听说?孟超和胖胖也没跟我说呀?”

    “她俩不敢,她俩怕苏亚打她们。有一次放学,我看见苏亚和朋朋在教室里截住她俩,拽她俩书包,不让她们走。还有一次”

    一边飘像一只早起的公鸡,叫的欢又带劲,“好几次了都,孟超胖胖是我们村的,她俩跟我说的,我就找苏亚去理论,让他以后别欺负她俩,可他就拿他那铁盒子打我。”

    “是她俩找你说的,让你找苏亚的?”

    “反正他欺负她俩了,别人跟我说的,胖胖说的时候我也听到了。”

    “切”苏亚直勾勾盯着一边飘,面面相觑,带着不可思议的眼光,“老师,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回去了。”

    “没事?怎么能没事?你把人打了,打成这样,你看像没事的样子吗?”班主任因激动将杯子在桌子上敲了几下,“你怎么能这样说,打了人还跟没事似的,敢做不敢当呀?”

    “我敢当!”我苏亚还从来没有被老师这样严厉生气的批评过,顿时觉得事情果然没有想的这么简单,“我打人,我认错。但我不会对我打的人认错。”内心的惶恐与弱小的坚强死死对抗,相持不下。

    每一条路上仿佛都有一个错误在等着他,躲不开,逃不掉,而身后又有千万个错误在追着他紧紧不放。

    能稀释所有烦恼的除了时间,只剩眼泪。在苦苦挣扎中,你沉默或愤怒,你面对或逃避,时间都在那里,不偏不移。困难,因为陌生而变得勇敢。爱情,因为距离而变得美丽。

    世界上最容易被遗忘的东西,就是时间。

    时间里最容易被记住的东西,就是爱情。

    爱情里的伤害与被伤害,是最刻骨铭心的。

    “你怎么不能认错了?你看看你自己的脑袋,你再看看他的脑袋,你脑袋上怎么没有纱布?”

    “是他先骂人,先打人,先找的事!”像有一团火在苏亚胸中翻腾,急欲喷口而出。

    “那你也不能把人家打成这样!那也不能动手打架!你可以找老师,让老师解决。”

    “说过了,他不听!”苏亚那两个乌黑又充满血气的眼珠快要掉下来了。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不幸。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几个人,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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