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与错本就是一对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衡量对与错的标准本身就是矛盾的。对此,便出现了“权威”,“权”与“威”是判断对与错最有力的标准。
在孩子的世界里,相比而言,女生更有权,哭的厉害更有威,男生更有威,伤的厉害更有权。不同个体相对比,权威则另作他论。知识多少,学问高低,年龄大小,大到一人上万人下,小到身高矮胖瘦美丑,都有不同的权威。而遵从这样的权威,不同人又有不同的理解力和判断力,大狗与小狗,权威在大的那方,好人与坏人,权威在好的那方,如果地球和月亮,习惯告诉你权威在地球这边。
人是感情动物,感情带来的主观臆断性不可避免,每个人做出的最终选择也与自己的利益需求相统一。
一句话,孩子的世界里才分对与错,成人的世界里只有利弊。
“苏亚,快上课了,你干什么去?”朋朋拦住苏亚,一只手顶着他的肩头。
“我去办公室,一边飘家长不是来了吗,早晚都得去反正。”
“老师又没叫你,你去干什么呀,再说是一边飘先动手的,又不是咱的错。”
苏亚半转身贴在墙上,一条腿半曲着,脚心贴在墙上。朋朋贴在苏亚身边。
阳光贴在他们的脸上。
“女生怎么都这么不讲理呀,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知道哭!”
“她哭就哭呗,反正闲着也是没事找事干,估计是喝水喝多了,肚子里盛不了了。”朋朋见苏亚脸色好转,拉着他往班里走回去。
阳光贴在他们的背上。
一声长铃,室外的学生们像收起的鱼网,迅速的向教室集合。
孟超还趴在桌子上,胖胖还扶着她的肩头,其他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归座坐好。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又好像发生的正是时候。
苏亚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上,静悄悄的收拾着桌子上狼藉的书本。
“你说,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因为我了,怎么不因为我了!”好像东风突然变成了西风,一棵树猛的往相反的方向吹,孟超调头质问苏亚。
“”四目相对,无言,唯有泪恣肆的脸和话冰冻的嘴。
像是平地一声惊雷,撕裂天空的乌云,在苏亚的头顶留下一道诡异的光。孟超吼完这句话,又恢复了刚才的动作,一切又都像没有发生过,好像那阵西风也突然消失了。只剩下寂静的教室,还有那干净的黑板,在与整个世界对峙。唯独孟超被风吹的凌乱,不知所措。
胖胖把手从孟超的肩头慢慢移开,旁观的眼神里瞪了苏亚一后脑勺,回到座位上,使劲摔打着课本,准备着上课。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一切四分五裂,分崩离析,又走投无路,举目无亲。
听着这一切,苏亚心如刀割。他没有想到这次孟超会哭的这么天崩地圻,六亲不认。以前的小打小闹三八线摔课本踢桌子,总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般消失在上下课上下学的铃声里,事隔几天,不但没有稀释两的友情,反而更加浓墨重彩的给平常每一天涂抹了更多的回忆与欢笑。只是这次的,苏亚明显的感觉,即使他低声下气的主动说出千百万个“对不起”,也换不回孟超的一句“没关系”了。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苏亚回忆着这几分钟里发生事情,从头到尾,除了几句吵架也没有其他恩仇大怨的,为什么就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他已经解释了,不是因为她,可她偏偏又说是因为自己。
从一边飘的话语里他能听出来,一边飘喜欢孟超,何况这也是全校还没成熟的小学生心知肚明的。他想着,想着想着,一切都成了自己的错。
他再也找不出说服自己不得不去道歉认错的理由。
“孟超,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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