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就是一个当铺,把青春年少搭了进去,一旦典当,永不能赎。
纸飞机还在操场上空盘旋的那些年,梦想还在遥远的地方的等着我们。田野里还在捉小蝌蚪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叠好的纸船还没飘到对岸,就早早的沉入了另一个世界。
林荫小路上的洒下的欢乐时光,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不关心。书包里装着大大小小的梦想,作业本里画着只有自己看的懂的世界,哪怕只一个玻璃球,孩子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着阳光看见万花筒的梦幻世界。
童年时光的生活围着两个地方转,一个是家,一个便是校园。一个带来幸福,一个带来快乐。
踩着晨光而来,踏着夕阳而去,相遇相识相知,当然,相恋也那么朦胧,神秘又甜蜜。
“叮呤呤呤呤呤呤”一串长长的貌似电视上电话的声音,传入苏亚他们的耳朵里,他们像一群小兔子一样竖起耳朵,束起前腿,惊讶又警惕的寻找声音的来源。
“卫国呀,下课了,你先把学生带到后排那个教室去,昨天我已经让学生打扫过了,先在那里集合休息一会,一会学生做完课间操,我们再安排一下分班的情况。”赵校长转身要往校长室走,一缕烟从耳畔流向后脑勺,与卫国老师的烟混在一起,升上天空中。
“苏亚那什么声音呀,呤呤呤呤的,是不是校长的电话呀?”一学生目光停留在赵校长上下衣裤所有的兜口和腰带上,头不转的问苏亚。
“你没听校长说吗,那是下课铃声,下课了,一会估计上课还会响,我在电视上听过,那上面的学校就是这样的,一到点,自动的响。”
“自动的呀!太厉害了,不过想想,万一哪天它不准了呢,肯定不如人准时。你看咱老学校的钟,都是由你外公控制的,到点就去摇那那根长长的绳子。苏老师点很准,别人都不允许碰那根绳子。”
每每说到这里,苏亚的脑海里总是闪过外公笔直的身形,站在钟下,手摇钟声的画面。外公就像抓住了从天上扔下来的一根望不到天顶的绳子,每摇一下,天空都发出轰鸣的声音,好像扯痛了天空睡意的神经。而且,只有外公有勇气和权力去触摸那根来自天际的神经。
有时候在家里,苏亚也会笔直的站在屋里,仰望那根顺墙而下的灯线,模仿外公的样子,谨慎的伸出右手,拉着灯绳。每当8点前的新闻联播倒数秒数的时候,他就心跳怦怦等着伟大时刻的到来整个屋子黑下来然后在外婆外公的催促声中顺应民意的拉亮整间屋子。
但是当外公光荣的退体后,当他准时拉走一屋子的灯光的时候,外婆不再摧他,外公也不再笑他,就连外公特意托人从市里买的那个公鸡的脑中,定的早中晚的打鸣声也听不见了。甚至,今天早上外公都没有骑着那个飞鸽送他上学,只是在大门口的门缝里说了声“路上小心,放学早点回来”就回去了。
“可能是,我长大了,需要自己走自己的路了。毕竟我都升入新学校了。”苏亚心里莫名的一种从未有过的独立感油然而生。
“喂,苏亚,你想什么呢?赶快走啊!”朋朋用凳子腿推了苏亚屁股一下。
“啊?去哪呀?”
“跟着前面走,去咱们自己的教室啦。”朋朋兴奋的把屁股扭成
一会“人”字一会“入”字的往前挤。
“同学们,往左拐,先在教室门口坐好,一会等赵校长的安排,给咱们分班。”卫国老师用脚捻了只剩烟屁股的烟头,一边鼻子冒烟一边扯着嘶哑的嗓子向队伍前的学生下达指示。
“都坐好,别嚷嚷,别给咱学校丢人。”苏亚老班长的身份还是挺管用的。
把曾经全校的一百多号人完全控制好,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交头接耳的说话,动手动脚的打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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