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倾一世风华,为君顾(第1/3页)  风华笔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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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事如涟漪,在年月平静的湖面上起了一点晕圈,时光又似乎回到了最初的平静。

    又一年九月初二,天净云淡风清。

    雪月独凭池前,一轮月微,天光隐晦,池光亦淡。

    庭前木槿争开颇艳,和着秋色微寒在风间苍月下偶尔撒下几片···

    红若胭脂,暖而凉薄。

    偶尔,需要一壶酒,枕着风月来一场独眠。

    雪月自诩不是雅士,却也无奈习来了人间书生惯有的姿态。

    于是不妨一壶冷雪,对着庭零落华c对着残落霜色,且饮且揽。

    ····

    无疑,双城中有名的“辞末雪”还是有些酒力的。

    ——若不然,为何才饮上半壶已有些眼色迷离。

    那竹篱园门是谁打开?又是谁罗裙如雪,黯了一庭芳色?

    唔···应当不至于醉,否则为何眼中的人儿没有变成数个?

    她,独身而来,带着些许看不清的匆忙。

    “先生···”她瞧见了他盏盛雪c独倚庭柱神色有寞,心里微微一疼,握住那沧桑未老的手止住了他的续饮,秋水眸光里也起了一丝决然的味道。

    “嗳,”雪月感受着手背微凉且暖,晃了晃头,确信不是思念所致,而是真真切切的人儿在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此夜已深,月在东上,早过了戍时时分。

    “兴致来了,就想和先生一起画一幅。”司徒四小姐道。

    雪月伸出手爱怜地抚摩着弟子的青丝,轻怨道:“天色这么暗,你这样孤身出来多危险。不能等个七日么?”

    “不想等。”司徒四小姐道,顺势夺了他的杯盏,怨道:“我不在你就偷喝么?”

    “好啦,知道了。”雪月讨好地笑着,牵住她的手儿带她进了堂里。

    为她铺一卷白宣,置上粗细新毫支。

    她唇角噙着轻笑,默契如与生俱来,待他研墨渐细,轻挽衣袖,提了一支中粗的羊毫蘸墨c落笔。

    画题,便是庭院里开的正好的木槿。

    画到线描皆尽,她忽然顿笔,看他已将色墨配好,瞧着他:“先生,我们一起上色吧。今日,我想有一幅你我共同的画作。”

    ——清眸里,柔情如水,饱有期许。

    雪月不忍相拒,微微一笑:“好。”

    同看两知意,落韵有灵犀。行到花浓处,情字不相许?一轴《秋夜燃木槿》在时光里成画,色尽点染。司徒清遥拿了细毫在画题处落笔。

    雪月随她落笔而读:

    “时秋九月二,朝暮(木槿别名朝开暮落花)开正好。非君难相思,可怜当妖娆。”

    尾款旁落,司徒四小姐置笔看他,“先生,这一幅秋夜燃木槿如何?”

    ——宣上,花容娇艳;清风卷零絮,一轮新月微,不知满庭红冷,意境已生动。

    ——就算不是名家之手,也已经是情景上乘之作了。也就由不得雪月说一个不字。

    “嗯。笔意俱到,都要在我这个当师傅的至上了。”雪月笑道,“看来我这师傅是当不成了。”

    ——才说未出,已被司徒四小姐用如玉芊指封住了口,雪月低头看她,四小姐脸上分明有些怨怒,才想起之前约诺。

    雪月拿下她的手儿,歉意一笑,“只是不做师傅而已。”

    四小姐听了这句,才是解气的放下手,“想逃?我可不同意呢。”

    她说罢,移步走到阶前,抱身坐在堂下,瞧着池里微单的月影怅然失神。

    雪月看她久坐,解了秋衣,裹在她身上,“怎么了?”

    四小姐抬眸瞧着他,看到他眼里满是温柔的怜惜,才微微一笑:“没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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