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落花当时节(第1/3页)  风华笔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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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年月更替不过一转瞬。

    司徒清遥随白阅学画习书已是一年。

    司徒清遥能静安心,又灵敏聪慧,对于画技的掌握进步极快;诚如白阅所说,缺少的只是阅历一一一如他十年漂泊的沧桑。

    白阅尚清检,即使已身为于月明府四小姐的私人画师每月有三十两白银的佣金,居所仍是如故——竹屋木舍c自耕自读。

    ····

    “先生为何偏爱竹与莲呢?”

    “竹有风骨,岁寒酷暑不改其节其色;莲为君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浮世浑浊,为人当如此。”

    “先生思念故乡么?”

    “家乡····”

    白阅清声一叹负手立在庭下,又是五月时节,他抬目流云之上;

    司徒清遥看着他又如每每被她提问起家乡之际望着云天c陷入沉思。置笔,起身走到他身边。

    此时沧海已升明月,素色的辉光渐改了昏黄的天色。

    家卫在园圃之外候着,申时将尽c又要到了她归去的时候。

    她一双美目凝视着身边凝思不语的男子。

    一一一其实,眼中的男子有极其清俊的颜容。

    白阅身量偏高。她已有近七尺的身量,在寻常女子中已是鹤立;而身边的男子却还要高出她一个头,那修长的身姿c只嫌清瘦了些:一身粗布,却掩不住眼中男子锋利如剑的身形。线条硬美的侧脸c锋芒暗藏的眉目,还有刀削般的唇薄。

    一年耳濡目染,也让她更明晰的看清楚他。

    —一他的手,并非初见时那么无力,至少她无意里曾见过他笔意入木三分。

    他的身体,也未必似天工坊前那么瘦弱,一个每日清晨入山伐柴数担又会瘦弱到哪去?曾经王三叔有次陪护卫送自己到这,与师傅白阅不过一面之缘,眼中已有几分藏的极深的忌惮。事后,在府中也劝她尽量早离白阅。

    让王三叔忌惮的人,为何要隐居在这妙峰山下做一个低调的画师呢?

    他必然是一个极有故事的人。

    他是十一年前到了双城的。

    —一十一年前,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呢?

    她看着他两颊上丛生c极少清理的鬓须,想起在他园里学习画技已是整整一年,忽然心念一动:“先生,不如让清遥帮你清理颊鬓吧?就当是您教我一年画技的额外赠礼。”

    “嗯?”白阅从沉思中被惊醒,才一晃神。

    司徒清遥自小果决,自然不会等他反抗,拉着他走回那清平卧室c将他按在竹床上,从台上找到一只剃刀,转身去了拿了木盆去池里打了一盆清水,为他打湿鬓颊c取了些皂油抹了上去;然后拿起剃刀,为他小心翼翼的开始修理两颊须发。

    白阅任她按着,静静看她忙碌,闲置无事c便认真地观察身前的少女。

    —一或许相对于寻常人家少女十五六已是为人妇c十七八生子女,从此柴米油盐酱醋茶;她极是幸运的。上有三位兄长与年当中年的父亲共承起天下艳羡的家业,而不需要以牺牲她而换取所谓荣华,让她可以自由择选未来婚配c也不必急于被嫁为人妇。佳人十八变,年年皆惊艳。用来形容眼前少女,更好不过。年岁二九的她,有足以傲视双城所有女子的高挑姣好的身量,如雪的肌骨与泼墨所凝的青丝更添了令人不无妒忌的秀丽;一双秋水眉目盈盈生波,不须含樱薇唇轻启已将人世间所有诗情画意尽藏其中。

    “宫衣重重疑成雪,水玉芙蓉映粉靥。锁玉芳心当时节,未知谁人可堪怜?”司徒清遥矮身之际,两肩衣襟微开,露出锁骨白肌几分。白阅素来狂放不羁惊叹之余,信手拈来一篇。

    “先生··”司徒清遥听到白阅近乎轻浮的词赋轻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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