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间歇xìng精神病的诊断书,号称“有证儿的人”,以此逃避公安机关打击,在社会上横行无忌。他这样的疯子要是一统江湖,那时候谁还治得住他?与狼共舞的结果,很可能葬身狼腹。”
白云飞一时语塞。
石诚又接着说道:“退一万步讲,即使我们真的是考虑大局暂时不打击胡跃山团伙,那也应该尽量多掌握他们的犯罪证据,从而形成威慑力,迫使他们乖乖听话。可是今天你们是怎么做的?通风报信影响讯问,破坏监控毁灭证据,这么做不是为了社会和谐吧?”
白云飞道:“看来这杯茶你是不想喝了?”
石诚道:“我这人是个终日奔波的命,这茶太高级我喝不惯!”说完站起身往外就走。
白云飞没想到石诚如此执拗,冲着他的背影又说了一句:“这个世界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你可别后悔。”
石诚没回头,回答白云飞的是一个响亮的摔门声。
当年白云飞说过不想和石诚做敌人,如今他们还是做了敌人。有天赐的恋人,就有宿命的敌人。
石诚摔门离开秘书室的第二天,分局纪检组就找他谈话,了解他违反管辖权限规定,违规查办王大海伤害案的问题。
面对纪检组的种种质疑,石诚激动地问道:“我收到线报,王大海挑断了胡跃山小弟的手脚筋,是这起伤害案的重要嫌疑人。而且他当时正在酝酿报复胡跃山,如果成功实施又将是一场血案,我作为警察有什么不该管?当初我因为破王大海的案子立了二等功,还被破格提拔成中队长。管辖权的事情刑警大队所有人都知道,从上到下都是点头默许。为什么今天要拿这件事做文章?”
纪检组长道:“王大海有犯罪嫌疑,你可以通过有管辖权的公安机关处理。你是受其母所托,这样越界执法属于滥用职权。当初你破案是有功,但越界执法属于严重违纪。我们党的政策是功过不能相抵,功是功过是过,一码归一码。所以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石诚配合调查两个星期后,分局下了这样一纸通报:石诚受人请托,明知违反管辖权限规定,仍然越界执法,滥用职权,影响极坏。为教育本人,警示他人,经分局党委研究决定,免去其刑警大队重案中队中队长职务,降为科员使用。责令其调离刑警大队,调往站北派出所工作。
每个人生命中,有些雨必将落下,有些日子注定yīn暗。
接到通知后,石诚躺在宿舍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他虽然料到自己会遭遇报复,却没想到对方出手这么快,下手这么狠。得罪了局长,再留到分局也没有好果子吃,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当年他风风光光离开站北所,现在又让他灰溜溜的回去。这个处分对于年轻的他,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无颜重回派出所,无法面对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他此时的心中充满愤怒、无奈、沮丧和迷茫。
“啪啪啪”,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石诚打开门,门外是师父熟悉的身影。当初他少年得志被破格提拔时,来这里道贺的人很多,却唯独没有师父;如今他得罪局长被免职,很多人都跟他划清界限,师父却专程来看他。
石诚见到师父感觉像见了亲人,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瞬间完全bào发。他扑到严哥刀削石刻一样的肩膀上,哭得像个孩子。
严哥拍着他的后背,任他的泪水打湿肩膀,一句话也没说。
良久,石诚抬起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吸着鼻子说:“师父,我……”
严哥道:“不用说,我都知道了。我活了大半辈子总结出来,现在让你痛不yù生的事,等将来到了我这把年纪都可以微笑面对。所以现在想不明白的,就去他娘的不要去想,解决不了问题的就jiāo给时间。”
“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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