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印的这天, 大清早的, 令贵妃便派了宫人过来催促。
霍司制没多说什么, 只是拍了拍矣姀的肩膀, 眼神带着鼓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随着宫人走了。
霍司制走后, 矣姀仔细地检阅了一下身上带着的东西, 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后,她也随之出了锦素苑。
从司制房到皇宫的宫门, 矣姀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有多。
当她有些气喘吁吁地到达宫门处时,太阳已经升得挺高的了。
矣姀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怪不得霍司制让她牢记时间
原来是因为这要走的路程竟然是那样的长
太阳就在宫门的上方, 发出的光芒明晃晃的一片, 矣姀眯眼看去,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刺刺的。
她躲在旁边的阴凉处, 打算歇一歇再继续走。
才舒了一口气,守在宫门前的其中一个侍卫,突然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顿了顿, 然后朝她大步走了过来。
随着他越走越近, 矣姀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那是一个肤色有点黝黑的男人。
年纪不大,五官说不上有多出众,但是一眼看过去, 会给人一种踏实憨厚的感觉。
他走近矣姀, 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然后沉沉的目光黏在了她怀里抱着的册子上。
“这”
他开口说话时, 神情变得有些着急起来了。
“这不是霍司制的册子吗?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他急忙忙地问道。
矣姀一愣,“你你认识霍司制?”
他点点头,“是,我认识她。她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个月会是由你去她是不是生病了?还是说,出了什么事情?”
被对方问了一连串的问句,矣姀一时有些懵住了。
看着她的神情茫然,守门的侍卫因此着急得耳朵都红了,“你,你,你倒是说话啊!”
矣姀回过神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解释道,“这位大哥,你不用担心,霍司制没事。她有事情要忙,所以才拜托我替她出来走这样的一趟。”
侍卫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他立在原地,看到矣姀脸上越来越浓的揶揄之色,一时之间,他的耳朵几乎红得要滴出血来了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便只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使劲地瞪了矣姀一眼,粗声粗气地说,“不是要出宫吗?出宫令牌呢?”
矣姀忍笑,低头找令牌。
好歹是多活了一辈子的人,矣姀自然明白他这是恼羞成怒了。
她一边在心里暗笑,一边顺从地把腰间的令牌摘下放到侍卫的手里让他查看,待他看完后,她笑着朝他挥挥手,然后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了,矣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姑娘,千万要记得在落日前回来。”
矣姀:“”
矣姀回过身子来,朝声音的来源方向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经知晓。
转过身继续走的时候,她忍不住再次笑出声音来。
这个守门的侍卫和霍司制都说了同样的话呢两个人还真是有默契。
那个守宫门的侍卫,他是喜欢霍司制的吧?
不知道霍司制喜不喜欢他呢
如果各自喜欢,想必将来等霍司制出宫了,两人若能喜结良缘,肯定能成为一段佳话
矣姀快步从清净的御街走过,转过几道弯,穿过几条巷子后,人来人往的大街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矣姀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听着小贩们吆喝的声音,看着蒸煮食物时冒出来的袅袅的白汽,心头忽然涌上了些慨叹。
进宫的时候听说宫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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