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反宫规在前,兼有谋害俪妃栽赃嫁祸他人在后,由此可知其品行不端,心术不正。”
“依据我国律例,应当罢免其女史一职,仗责十五,受拶邢后发配至掖庭宫。”
皇后思索一会儿,点头,“允了。”
“不!”
青容突然大喊一声,跌跌撞撞地越过众人,扑倒在皇后脚下,满眼惊慌地喊道,“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请皇后娘娘饶过奴婢吧”
皇后皱起眉头。
未央宫里的宫人都很有眼色,早就已经手脚利落地过来要把青容拉扯开去了。
奈何青容已失了常态,显得有些癫狂,众人合力,一时竟然也未能将她从皇后的脚下拉扯开去
矣姀的目光从青容身上转移开去,落到了跪在一旁的余典制身上。
她的面容很平静,丝毫不见惊慌,好像刚刚陈宫正说的那些话与她无关一般。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在看她,余典制突然对上了矣姀的视线。
矣姀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表情的时候,余典制却对她笑了笑。
那是一种十分淡然的笑容。
仿佛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
她早就为此做好了任何准备。
转眼间,哭闹着将近崩溃的青容被两个宫人架出了大殿。
余典制被两个宫人从地上架起来的时候,她突然扭头看向矣姀,用嘴型悄无声息地说了一句话,然后才随着两名宫人往外走了。
那句话是对不起。
矣姀看着她的身影有些愣神。
重新回来司制房,矣姀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虽然,她不过只是离开了十五天,但是她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宫里的另外一种模样是如何的。
宫人命薄如草芥,彼此之间的争斗虽然悄无声息,但是却又绝对的残酷。
余典制和青容离开司制房后,矣姀成为了司制房新一任的典制,而她原来的掌制之位则落在了雅绿的身上。
成为典制后,矣姀不用继续待在针绣房里了。
她开始和霍司制在同一个地方里处理事务。
掌制需要在针绣房里督促众位女史们认真刺绣。
典制和司制在一起时,则会成为司制的下手,负责帮忙处理司制吩咐下来的事情。
矣姀跪坐在霍司制的身旁,为她整理好一叠文书后,正要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却听到霍司制突然长叹了一声,眉宇之间浮上了些焦急,说,“这可怎么办?事情居然碰到一起去了”
“怎么了?”矣姀下意识地问道。
霍司制把手里的文书合上,眉宇之间的焦虑又重了几分,“过几天便是二十五,那是我出宫去拓印绣样的日子。”
“可是我前些日子答应了令贵妃,十天后我会亲自去她宫里,为她量度身形,选定绣样,缝制秋季的衣衫。因为那时候,新的布料应该进宫来了。”
“没想到,日子一算下来,那天便与我要出宫去拓样的那一天刚好是同一天。”
“若是我出宫去,便无法去令贵妃那里了。出宫去拓样,一去一返加上拓样的时间,少不了是要一整天的时间的。”
“可如果我去了令贵妃那里,那么绣样一事要被耽搁了”
“令贵妃不能得罪,宫外的绣样又或许会急用于秋季衣衫的制作中,可司制也只有那一个月的那一天能出宫”
“两件事情都那么地重要,都不能不做,要是我能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的话,我也不至于那么分身乏术了”
矣姀被霍司制的话语逗笑,“霍司制,别急别急,慢慢想办法,总会想到办法的,时间不是还有三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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