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呢?
她在宫中无依无靠,地位低微,她也不知道,她要如何做才能够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久后,紫啬回来了。
矣姀和魏知隶从凉倾宫里退了出来。
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都走了稍长的一段路了,两个人,却谁也没有开口打破彼此之间越来越浓重的沉默。
眨眼间,两人走到了他们先前相遇的地方。
四周树影摇晃,黑影魆魆。
矣姀抬眸,她知道,前方稍远的地方,便是掖庭宫。
魏知隶依旧无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矣姀心思混乱,不知不觉间,便落后了他的脚步一大截。
魏知隶缓了片刻后察觉,转回身来,却发现矣姀立在距离他几步开外的地方,神色戚戚。
“怎么了?”魏知隶礼貌地询问。
矣姀被声音惊醒,对上魏知隶清和的目光时,她的眼神里有褪去不及的忧愁。
矣姀勉强地掩好情绪,跟了上去,“奴婢没事。”
魏知隶没有接话。
矣姀跟上去后,魏知隶却没有立即启步。
已经走到他身边的矣姀有些疑惑,“魏大人”
魏知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似乎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你不用担心,皇后娘娘和宫正司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
矣姀心里一震,咬唇回道,“是。”
他,他怎么知道
“前方不远处就是掖庭宫,我不便送你过去,那我们就此别过吧。”魏知隶笑了笑。
矣姀点点头,顺从地往前走了几步,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她的步子随着迈步却是越来越慢了
她怎么
魏知隶微微挑眉。
须臾之后,他看见矣姀猛地转身,然后顺着原路折返。
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正要说话,却略有些意外地看到矣姀一声不吭地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双膝跪地。
暗色中传来一声明显的细响。
魏知隶感觉到自己心头的某处地方,好像也随着这一声细响,动了动。
逐渐浓重的夜色中,身姿纤瘦的女子,姿势无助地跪在地上。
模样虽看得不大清晰,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异常的脆弱。
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
她的双肩甚至还在微微地颤抖。
魏知隶敛了意外的神色。
恢复面色从容,他语气温和地道,“你为何如此?”
矣姀的声音中混着些微的颤抖,“奴婢恳请魏大人救一救奴婢!”
魏知隶心里大约有数,“我先前不是与你说过了”
“奴婢知道。”矣姀着急中打断了魏知隶的话语,“但是,奴婢心里还是不安,很不安。”
矣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魏大人,奴婢喜欢的是刺绣。如果奴婢这一次真的回不去司制房,那奴婢便要在掖庭宫里待上好多年,那样的话,奴婢的手,奴婢的手奴婢此生便再也绣不出好看的刺绣了”
说到最后,想要可能会出现的最坏的后果,悲惧从心而至,矣姀几乎是声泪俱下。
虽然看不清楚矣姀哭泣的模样,但是听着那柔柔中隐隐带着些绝望的哭声,魏知隶轻轻地蹙了蹙额。
矣姀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要碰到了地面,“魏大人,你能不能帮帮奴婢?奴婢不会让魏大人白费功夫的,只要,只要奴婢能够做到的,魏大人可直说无妨。”
魏知隶沉默。
他的视线在无声中落到矣姀的身上,眼眸中几分复杂,几分迷茫,几分不确定。
过了些许时间,他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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