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权醒了过来。却感觉脑袋十分昏沉,全身乏力,动弹不得。
眼睛很轻易地睁开了,四周一片黑暗。他闻到了浓烈的药水气味,似乎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嗓子很干,像被火烧一样。
最后的记忆,是在回去的路上碰到那个黑衣男子。
他被抓走了?还是馄饨姐来救他?烛九阴不会打架,他是知道的。那这里是哪里?难道是青城派?
艰难地呼吸了几下,他发现自己还带着吸氧机。他吃力地想直起身,却依然使不出力。
忽然,似乎有人捏住了他的手腕。那人的指甲在周权的指腹上划着,疼痛让周权清醒了一点。他偏过头,想知道是谁在旁边。
身边的仪器亮着几丝绿光,周权能看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眸。那双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偏过去,手指在周权手心里划着。从手指柔软的触感看,很可能是一个女人。
是馄饨姐?不对,脸有些圆。周权眯着眼睛,感觉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过了一会,周权才发现她似乎是在自己手上写字。她不断重复着几个字符,不时加大力度,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不要反抗。”她一笔一划地写到。她的动作非常慢,似乎并不在意时间。
过了一会,周权确认是这四个字,然后无力地握了一下手掌,示意自己知道了。
女人抽回了手指,却没有离开。周权看过去,对上了她的双眼。
她的眼神很复杂,让周权很困惑。
很快,她站起来,轻轻地关上门,房间里又恢复一片寂静。
周权放松下来,感觉脑袋还是很疼,刚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躺在床上,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然后他又睡了过去。
在梦里也不得安宁。周权似乎走在一个狭小的通道内,两边全是尖锐的原石,脚下更是崎岖不平的台阶。他小心翼翼地探着路,脚下似乎踩着一潭水,发出噗噗的响声。
周权弯着腰,背后的黑暗仿佛千斤巨石,压着他十分难受。他艰难地抬起头,通道尽头似乎能看到一个白色的小点。他喘着气,任由梦境把他往前扯去。
一滴水滴了下来,声音很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你是谁?”耳边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
“周权。”他在梦里答道。也没感觉到自己有没有开口。
“你师父是谁?”
“钟离望。”
“他现在在哪?”
周权没有说话,抬起了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他摸了摸身边的石墙,感觉满手滑腻,似乎长满了苔藓。这些举动不受周权的控制,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他甚至不知道回答问题的是不是他。
“我不知道。”梦里,他低下头,继续往前走着。这个声音好像不属于这个梦境,清脆的声音深深探入他的大脑,让他有些难受。
过了一会,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鲁班把东xc在哪里?”
“鲁班?谁是鲁班?”周权很疑惑,这是他从没有听过的人。
“吴启明,他和你都在鸣山藏书阁生活过。你记得吗?”
“你是说,那个电磁炉?”这是周权对吴启明仅存不多的印象,他甚至想不起吴启明的样子。似乎有这个人,只是一直住在地下室。
周权没有停下脚步,出口的白点离自己越来越近。
声音停了一会,又不依不饶地问道:“寒宫在哪?”
寒宫?这名字有些耳熟。
听到这个名字,石道似乎消失了,周权不知道自己走在什么地方。他听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似乎是一个女人走到了他面前。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笑着。周权看不清她的脸,那里仿佛蒙上了一层迷雾。只感觉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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