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带来了临天，计划容不得半点差错。

    “谈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鲁班的屏蔽室。”钟离望说道：“我相信她不是万能的，这些年来，我和老苏证明了这一点。而且，就算她听到了，我们也还有机会。”钟离望看着余念的眼睛，说道：“这个机会不能再错过了。准备了那么多年，前前后后死了多少人。只要能拿下临天，我带头攻进偃京都可以！”

    余念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说破。这就是他亲自来临天的原因。有些秘密，只有自己才能知道。这样才最安全。

    至于偃京的事情，他知道钟离望是真心的。

    但不代表他会一直真心，尤其是临天的事情结束之后。

    “就算这样，等下也要让秋儿看看你。”余念说道。

    “可饶了我吧。”钟离望露出一丝苦笑，疲惫的脸上甚至都挤出了几道皱纹：“灵秋跟着你也不容易，哎，找个时候就娶了吧。”说着用手肘捅了捅他。余念用了能力去避开，身子一瞬间已经在十几米开外，却还是被他碰中。

    “老怪物。”余念心里想着，嘴上也不甘示弱：“这种事情，老人家就不要掺和了。”

    两句打趣的话，稍稍冲淡了空气里剑拔弩张的味道。

    “怎么能说掺和”钟离望话还没说完。山魈的门知呀一声开了，张灵秋走出来，脸上写满了疲惫。她扑到余念的怀里，闭上眼，双手环着他的腰。余念轻柔地摸着她的头。

    “没找到。”张灵秋说道。

    “一点都没有？”钟离望很着急。

    张灵秋往余念怀里缩了缩，小声说道：“太过深入的观测，会损伤他的记忆。要不是这段记忆被抹掉了，要不就是被孤立了。如果把记忆系统比喻成图书馆，这种方法就像把书的封皮去掉一样，没有标签，在图书馆里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听到这句话，钟离望皱着眉头，说道：“竟然洗得那么干净，难道她有别的办法让他想起来？但为什么是山魈呢？没有理由啊。”

    “先不让山魈出去了。”余念说道：“我和秋儿会继续问问他的。”

    钟离望点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说完，他往吴启明的房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喃喃自语。

    余念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藏在面具下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

    被栓了一辈子，就算被放出来，再凶狠的獠牙也没了威力。

    身形一闪，余念和张灵秋回到了大楼的顶层。顶层就是一间大房间，没有什么家具装饰，显得很宽敞。这里是墨阁特制的房间，没有门口，除了余念，没有人有办法进来。就算是钟离望也束手无策。

    余念靠在冰冷的墙上坐下，张灵秋缩在他的怀里。

    “钟离望有问题。”张灵秋感受着余念的体温，稍稍放松了一下，又立刻开始整理刚才看到的记忆。

    “这是烛九阴让你看到的？”余念明白她对钟离望隐瞒了一些事情。

    “嗯。”

    “如果钟离望在你面前，你能看到真相吗？”

    张灵秋摇摇头，说道：“很难，这需要时间。他不会给我那么多时间。”

    “那我们信不信他？”余念抱张灵秋，说道：“全听你的。”

    张灵秋缩紧了身子，两个人的脸颊碰到一起。但即使是如此近的距离，张灵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很多次，他们都是这样讨论着问题，只是希望这样能安全一点，不被别人听到。

    “我看到的片段很模糊，也就是说，不确定是刻意留下还是没有抹干净的。”张灵秋说道：“假设对手是故意的，那这次的目标不是山魈，而是钟离望。如果是这样，那钟离望在这里的事情很可能暴露了。”

    “你的意思是，这里也不安全？”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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