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景焕陪着姬景承喝酒聊天开心的时候,伍子墨暗下里见到了东方日逐。
困了这么些日子,就算心中有恨,也该懂得隐忍了。
果然再见,高傲公子不复在,沉稳秒人已然成型。
人沉稳,心思更加沉稳。
伍子墨坐主位,东方日逐规规矩矩行同辈主客之礼,并不像金蕊娴一般行主仆之礼。
这也是在预料之中。倔强公子遇此大难,背负血海深仇,一个宁死也不愿意家门受辱的人,又怎么会突然就变的那么玲珑事故?
“东方兄进来可还安好?”伍子墨进退有礼,架子端的也恰到好处,完全没有跟姬景焕同行时候的浪荡不拒。
“多谢伍兄弟救命大恩!愚今生若不能报答,来世必当做牛做马,任凭驱使!”
诶??不报怎么能行?等着你干活呢,这一句话就想来生再说了?伍子墨蹙眉:“兄的血海深仇也不报了?”
“自然要报!万死必报!”东方日逐直言不讳。
伍子墨闻言沉吟思量,心思几经翻转,最终还是选择直言:
“东方兄,令尊当日朝堂死谏之事我已详知,却是不该罪诛九族!即使皇帝暴怒,也不该如此毫无避忌失了轻重。可是还有其他隐情?”
东方日逐拳头紧握怒相横生:“哪还会有什么隐情!新皇本就那副德行!想当年二皇子谋逆,我父带兵救驾,仅落后三王爷一步,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那皇帝不仅未赏,还以护驾不利为由夺家父了兵符!如今暴怒之下,又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哦——
原来是这样。
伍子墨心下明了,却不能多言。
三皇子野心昭然若揭,必是东方老侯爷当年带兵救驾,坏了三皇子好事,使得他没有时间将新皇一并斩杀,只能装成忠的护驾登基。失之一步差之多年,又要多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又要费多少婉转心力经营。
当年只是哄骗新皇收回虎符,已经是他能力所不及的天大侥幸了!
却不想这东方侯爷心系江山一心为国,给了他再平心怒的机会。
手段实在狠辣。
可怜老侯爷赤胆忠心,却使得一家老小枉死。
“东方兄,你我相交虽然不深,可我深信你为人,更信老侯爷血脉。虎父焉能有犬子。”伍子墨话中有话。
“伍兄弟有话尽可直言。”东方日逐也不拖沓。不该言者具已言明,身家性命更系于他处。若伍子墨有心害他,他早就碎尸万段尸骨无存了。
“东方兄大才,名声在外,我亦深知。今有事求教于你,还忘不吝赐教。”
“多亏伍兄弟搭救,我才有命在此。既有事我能于力,定不能辞。”
“我有一批铁器,欲借兄之才,助我成用器之人。他日若有机会你去寻仇,我也不拦。”
所训之人可以用于寻仇?!这无异于给自己培养助力!东方日逐心中感激,可说道铁器关于兵器,东方日逐那是懂的不能更懂了,刀矛剑戟斧钺钩叉,没有他不爱的。可这铁器,却是上不了台面的。
“铁器伍兄弟”
伍子墨抬手示意他莫要着急:“蕊娴,给东方兄看看你的匕首。”
金蕊娴轻轻福身,晃眼之间就从飘飘广袖中取出一精巧物件,长不过寸余。“噌楞”利刃出窍,寒气四溢。
芊芊素手握那精巧器刃,反手一个剑花,幽光一闪而过。随后双手奉于人前:
“请东方公子试剑。”
东方日逐面露异色,这整日相处的俏皮娘子竟是如此使剑行家!他竟丝毫无察!再看短剑,不由自主的连呼吸都变的轻缓。
小小短剑入手即感锋芒逼人,小心轻拂既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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