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送到绝境里,那些虚无缥缈的规定和金钱处罚早在恳求c呐喊c谩骂都无效时抛开了,电光闪烁的巡逻机落在愤怒的人群眼里,也没有最初时的威慑力。
第三天清早,早饭时分,有人趁着取饭时大厅里玻璃消融的瞬间,冲出隔离区,直接杠上了守在电梯门口的巡逻机。
这办法是郝然提出来,所有人群策群力完善的。冲出去的人心存侥幸,在出去前心里就先七七八八盘算了一遍。巡逻机的惩罚机制其实很垃圾,被电上一电,再被注射一桶麻醉剂,最差的下场无非是痛上一场不能动而已,以前让人更为畏惧的只是被捕后续的惩罚和驱逐,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束缚。但现在惩罚和驱逐已经不重要了,命都快没有了,钱再多又算个屁?
何况郝然还许诺,如果能上去,酬金绝对不手软。
有了这一句话,申请冲锋陷阵的人顿时踊跃起来。
颜槿当时听到这个计划时确实有点心动,这也算是没办法里的办法。不过她不缺钱,害怕自己有个万一,母亲和林汐语没人照顾。在郝然的金钱攻势下,也不缺人,她也就没出这个头,只是在那天早上把林汐语留在房间里,独自站在后方,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巡逻机不过一人手臂长,电池容量众所周知地并不大,这一层探明了的只有两台,能电翻一人两人,却电不翻二十三十个。被选中的人中大奖似的地守在液态玻璃这头,等时间点一到,立马争先恐后扑出去,生怕慢了点,郝然事后找到理由打折扣。
守在电梯前的巡逻机刚刚开始没反应——有人出来取饭,是正常的。直到投入电子眼的人数超过了预定数量,人群漫开来,踩进违规区域,警告的蜂鸣声才震耳欲聋地响起来。
警示的红光闪得人眼睛疼,但更令人感到刺眼的是巡逻机下陡然高亮的蓝光。两道蓝光沿着细如拇指的电极线蔓延而下,在尾端拢成一团拳头大的光。球颜槿站得远,一时间也被闪得睁不开眼来,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脑子里还没回过味,两团光球就胀大并拢成一团,继而爆裂似弹成一张电网,直奔涌出的人群而去。
这已经不是往常那细细的电击线条了,电网落在人身上,大厅里立刻响起被电击的人的尖叫和哭号声,一股子烤肉似的闷香和油脂味弥漫开来,像是陡然间开了一场烤肉大宴。
无论是隔离墙内还是外的人,但凡还能动能跑的,在短暂的怔愣后,掉头就往远离巡逻机的方向跑。
这时候悬停在另一侧——就是通往观景台那道门的巡逻机幽浮似的从后包抄而来,另一道蓝色电网,如影随形,兜头给了逃离的人群另一下。
哭号和尖叫声更大了,站在后方角落的颜槿有点走神,像是又回到病毒感染的第一天。
只是这一次的灾难纯粹人为,而非天灾。
一切发生只在片刻,直到现在送餐的电梯轿门才缓缓打开,这次下来的不是饭菜,而是另两台悬浮电梯中央的巡逻机。
低沉的,带上点岁月沧桑的男音不知道从吧台位置响起来,在一片男女不分的尖叫声里独树一帜:“各位请留在客区里,我们会竭力联系国民护卫队及医疗署人员。请不要擅自行动,否则一切后果,自行承担。”
颜槿站的位置离吧台近,耳朵被骤然爆出的声音震得发疼,她盯着守在电梯前的四台巡逻机,脑子里却是白的。
她听得出是路鸣盛的声音。路鸣盛继续他的“安抚”:“各位有五分钟的时间把伤员带回客区,因为这次事件,今天的早餐和午餐暂停,以示惩戒。请注意,只有五分钟,现在开始计时。”
逃回隔离区内的人犹豫了一下,才三三两两,以全不同片刻前的速度战战兢兢返回电梯前去拖人。颜槿迅速回过味来,跑出隔离区帮忙。巡逻机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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