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秦一听这话里的信息可不少。
收钱闹事?
被教训?
“来来来,跟我说清楚。”初秦来了兴趣,把他拉到一边,“谁给你钱让你去闹事的?又是谁”
教训这个词都到嘴边了,初秦又咽了回去。
他能想到的,会为他出头去教训人的,也只有秦时屿一个。可秦时屿是警察,虽然初秦觉得他应当不至于做得太过分。但还是怕给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选择了闭嘴。
“上次不是说清楚了吗?”这人更不爽,“那人说你治死了他的亲人,所以找我去闹。可是,我跟他也不认识,实在没什么可交代的。”
初秦看他不像撒谎,有点惊讶:“那人长什么样?”
在急诊待了好几年,初秦见过的死人可真不少。
死人是一件非常非常让人难受的事情,特别是死的是自己亲近的人的时候。所以,即便初秦这几年并没有操作失误过,可作为家属,如果非要把病人的死算在医生身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所以,这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很年轻,个子高,鼻子上有颗痣我也记不清楚了。我还要去照顾病人,能不能先走了?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
“行,你走吧。”初秦没有为难他。
这人说的年轻人,他有点印象。
这样看来,他应该没撒谎。
之前初秦听到他说有人花钱买他来闹事,第一个反应是林碧容。现在听来,应该和林碧容没什么关系。
只要不是林碧容,他就不大想管了。而且,听这人说,上次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也就是说,秦时屿肯定知道细节,那他回去再问秦时屿就好了。
晚上,秦时屿回来,初秦就问了他这事。
“那个人叫楚盱,他父亲的确是死在你们医院的,脑溢血。”秦时屿说,“不过,王波那人挺狡猾的,他一口咬定不确定,说得似是而非,我们也拿楚盱没办法。所以,我上次才说,还没有证据。”
王波就是今天那个男人。
初秦听秦时屿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楚盱是谁了。
楚盱的父亲脑溢血送到医院,经抢救后,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却陷入重度昏迷,全靠呼吸机维持。他的情况很糟糕,持续性植物状态可能性非常大,清醒过来的希望极其渺小。
这样老人也受罪,三个月后,经过家属同意,停掉了呼吸机,老人去世。楚盱好像是在海上工作,听说性质比较特殊,他回来后老人已经下葬就特别接受不了。至于家里人为什么不多等他一段时间,又是怎么跟他交代的,初秦也不得而知。
反正楚盱当时特别难受,也质问过医院为什么不继续治疗,但他很克制,并没有闹得特别厉害。大家唏嘘一阵,这事慢慢也就忘了。
这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楚盱竟然会再回来找事。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别管了吧。”初秦说,“反正他也没闹出什么事来,过了就算了。”
“这事没那么简单。”秦时屿摇摇头,“我同事无意中看到过,楚盱和林碧容有接触。我觉得,八成是林碧容在故意为难你。”
他说“无意中”,初秦却明白,只怕是他们一直盯着才有的结果。
只是,到最后,还是转到了林碧容那里,初秦是真想不明白。
“林碧容为什么要为难我?如果说她不喜欢我,想赶我走,那我辞职的时候,她却又为何要挽留?”
“想不明白先就别想了。”秦时屿亲亲他的脸颊,“这事交给我来查,肯定把原因给你找出来。”
“好吧。”初秦点点头,“不过,你可别干什么出格的事啊。”
秦时屿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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