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长安城已经过了宵禁, 西北的冷风在大街上呼啸而过, 城内的灯火渐次的暗下去了, 天上只有几个星子在微弱的闪烁着, 各家各户都是关门闭户的,大街上除了打更的人之外,更无半个人影, 忽然之间, 安静的城内被一片急促的马蹄声打乱, 那些骑马的士兵举着火把, 瞬间将长街点亮,很多人在睡梦中都被惊醒了, 纷纷披衣起床, 从门后探出头来观望。
长安的百姓们对太子并不陌生,每年天子领着诸位皇子去城郊祭祀天地宗庙皇陵之时, 几位皇子骑着高头大马随驾出行, 出色的外表极为引人注目, 因此即使在黑暗中,也有人识得领头的人是太子。
如今南衙禁军都归附了太子, 太子的带着人马过街,巡逻的将士也不会管。
崔家的大门临街而开, 那探头出来的小厮,看清楚人之后, 打了个哆嗦, 很快将脑袋缩回去, 飞快的将这个事情告诉府上的主子们。
太子领着一万多的人马从城外一口气奔至朱雀门之下,从朱雀门往内便是皇城了,守门的将士将太子的人马拦住,不等太子下令,他身后两个将士骑马出列,□□往前一挺,将其中一名拦在太子马前的将士给刺死,随后,两方人马就陷入混战中。
朱雀门守卫并不森严,太子领着的人马很快就将御林军给杀退,城门打开,李承宇领着一万多人如潮水一般朝皇宫内涌入。
朱雀门逃生的士兵仓皇的跑入内宫,将这个消息报给信王听,信王很淡定,他双手负手站立在承天门的城墙上,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城楼上的□□手拉着弓箭做好准备,只等太子的人马一来便放箭,势必在承天门外,将太子的人马给击败。
从朱雀门到承天门,太子一路上畅行无阻,很快,他就在承天门下勒马停住。
城楼上,信王负手站立,俯视楼下的太子,他神色冷静,冷漠,与昔日温润俊美的形象完全不符,太子仰起头,同样看着自己的兄弟,这还是太子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他,他知道自己这位兄弟治国的能力远远在自己之上,他觊觎神器,野心勃勃,可他是庶出,而他和大哥的有太原王氏支撑,后宫又有母后坐镇,所以他一直以为,这秦国的江山要么是大哥的,要么就是他的,可他到底太轻敌了,不仅低估了信王的手段,也低估了父皇对他的喜欢。
而信王看他之时,完全是在打量一个即将败给他的可怜虫一般,眼底充满不屑和嘲讽。
李承宇被他这样的目光刺激到了,想想杀母之仇,太子的情绪忽然间激愤起来,他手执长剑指向城楼上,怒声骂道
“畜生,你下药害死一国之后,狠毒阴险,犯上欺君,今日本宫就要杀了你,替本宫的母后报仇雪恨!”
相比之下,李承宏却淡定非常,他声音冷冷道
“太子殿下,你深夜带着这么多将士入宫,杀我恐怕只是你的借口,你实际上是想要逼夺位,你如此狼子野心,真是枉费父皇对你的一片心血,既然殿下如此大逆不道,那兄弟我就只好大义灭亲了,今日本宫要替父皇清理门户,除掉你这个不忠不孝之徒,如今这承天门四周都已经设下埋伏,你若是乖乖的下马受降,或者本宫还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你若是执意抵抗,可别怪本宫不念昔日的兄弟情分”
李承宇险些没被他这句话气的吐血,明明那个作恶多端之人是他,他却这般颠倒黑白,简直不要脸至极,他这位兄弟一直就会哄人,嘴皮上的功夫他自然是比不上他,李承宇冷笑道
“就凭你的五千亲卫也想对付本宫,你做梦去吧”
李承宏见太子一脸轻狂之色,他嘴角讥诮的勾起“既然你不相信,那便让你见识见识,今日本宫就让你有去无回”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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