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孩子的气势吓住,眼看着眼睛湿润也要哭出来的样子。
张百忍起身,拍了拍贾福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心情不好,便去舞剑。”然后对陈乾坎说:“你们也来吧。”这可是张百忍的经验之谈,毕竟在长白山除了看看书也就只能舞剑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精神生活极度困乏。
大哭之下的贾寿似乎有千斤之力,陈乾坎几次想站起来都失败了,张百忍只好一把抱起贾寿,一手提赤莹当出门。贾福不明所以,不知道张百忍会对贾寿做些什么,非常担心想要阻拦,但是想到爸爸千叮万嘱说是贵客,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抢步跟随而出。
张百忍把贾寿放在墙角,他便靠着墙根继续哭。张百忍拍了拍他的头,赤莹出鞘,仓啷一声似有一道清脆音浪四散而开,贾寿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张百忍习剑已有十余年,一把赤莹又是上古法宝,一人一剑登时化作成片宏光,恰似极光生红霞、红霞落凡间。七十四式太乙玄门剑讲究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张百忍此时舞出犹如神仙下凡,剑出则裂空,拳打则生雷。
草莽不识剑意,只知白首面壁。
书生不知苦读,只思石榴红裙。
少年不懂情长,只道比翼双飞。
游子不踏归途,只向荣华富贵。
张百忍练剑练了十年,陈乾坎便看剑看了十年,此时只却又百感交集,一路行来只觉得天下之大何处不安身?能和他在一起何处不敢踏足?但此时此刻却感到悲从中来,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丝寂寞孤独。
贾福从未见过剑舞,只是独自出神,心中感叹不愧是爸爸说的贵客,竟然也不觉间湿了眼眶。
夕阳西下。
今天的晚饭倒是特别的丰盛,竟然做了一道延平名菜无火煮鱼,贾福记得上次家里有鱼可吃的时候还是贾寿的生日。虽然贾自力手艺一般,但鳊鱼配米饭再加上做菜时候用来煲鸡汤的一个鸡腿,面对如此丰盛的菜两兄弟早已失了矜持,争先恐后。
稍大的贾福嫣然已知男女之别,吃饭的时候不忘了给陈乾坎夹菜,却又不敢正视后者。
贾寿更是满手满脸都是饭粒,贾自力也不急着吃,笑嘻嘻的帮儿子清理粘在脸上衣服上的饭粒放到这自己碗里。
贾自力念叨着今天买菜遇到了好人,那菜市场的老板他是认识的,知道他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便专门挑了两条最新鲜的活鱼而且还只收了一条的钱。
昏黄的灯光下一家人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半晌陈乾坎问起贾自力:“贾叔,你老婆呢?”张百忍皱眉在桌下捅了陈乾坎一指埋怨她多嘴,但陈乾坎摇晃了一下对张百忍哼了一声,理直气壮。
贾自力长叹一声,但手中收拾饭粒的活也不停,只是说道:“离婚好久了,是我没能耐,连个媳妇都养不起。”
原来贾自力本来还有点积蓄,但妻子好赌,尤其五年前染上麻将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怀孕期间也不停牌。最终败光了家财,贾自力爱妻如命,对其妻子百依百顺,最终却还是离了婚。房产家具早已一应卖出还债的他,全家搬到狮安寺旧址蜗居。
张百忍一愣,脱口问道:“真的?”
贾自力面有尬色,羞愧道:“张小兄弟不愧是神仙之资,确实不止如此,不过也差不多,老婆确实离我而去了。”然后立刻转移话题对陈乾坎说:“师叔祖果然有眼光,百忍小兄弟慧心巧思,当真的郎才女貌,比我可强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陈乾坎立刻面红耳赤,饭也不吃了,自顾自的埋头害羞,口中还骂道:“胡说八道。”只是声音极小,根本不是反驳的意思。
不想此时。
一声叫骂后只见三四个大汉夺门而入,紧随其后的是一名一风韵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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